玄月芊四歲被魔君帶回魔宮,對外魔君宣稱玄月芊是他養在旁係分支的女兒,因為她自小身子不好,他與尊後兩人無暇照顧便安排人留在旁係分支照顧玄月芊,為了保護玄月芊,一直隱瞞她的身份,因此才沒有對外聲明他還有一個女兒,當時魔界無人不知月公主重病在身,時不時地就會發病一次,因此魔君的這番說辭根本無人懷疑,直到為玄月芊取名字的那一日,魔君不惜違背祖製也要立玄月芊為繼承人,因為此事尊後與魔君大吵一架負氣而去。

原本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尊後後來染病身亡,這件事便是連玄月芊自己都忘記了,可時隔多年,忽然有一日魔界盛傳玄月芊並不是尊後所生,而是魔君與其他女子的私生女,並將這件事情給翻了出來,說的繪聲繪色,仿佛就是當年親眼所見一般。

魔界掀起軒然大波,一個私生女若是成了魔界的掌權人,那還了得,因此當時的眾長老極力反對,但都被魔君以血腥的手段鎮壓了下來。

事後魔君暴怒下令徹查造謠之人,而這個女人,芊蕊依的母親,便是放出消息壞了玄月芊名聲的罪魁禍首。

玄月芊在玄月夜的陪同下一同進入地牢審問焦姚(上述纖蕊依的生母),隻一眼玄月芊便認出她就是一百六十年前緊隨那些殺手而來的紅衣女人,玄月夜自然也看了出來,經過調查玄月夜一早便知這人是纖蕊依的生母,一番嚴刑逼供焦姚竟死咬著玄月芊私生女的身份不放,說什麼也不肯承認自己造謠。

看著她滿臉的恨意,玄月芊是雲裏霧裏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反而是玄月夜冷冷地道出了真相。

“你是在為你的女兒掃清障礙,你認為沒有了月兒你的女兒就會得到父王的疼愛?會變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魔界公主?”

焦姚含恨地瞪著玄月芊,厲聲喝道:“你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孽種,憑什麼與我的依依爭奪屬於她的榮耀!”

玄月芊被焦姚一句話就氣樂了,在宮中這麼多年她的那個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她一清二楚,看似楚楚可憐,實際上卻是心機深沉,貪慕富貴權勢,平日裏虛情假意地對著自己看似關愛有加,實際上她深深藏在眼底的恨意幾乎將玄月芊給淩遲了,玄月芊沒想到當年隻因為自己一句話父王竟真的給她弄了姐姐回來,更不知道她的那個姐姐真把自己當成父王的親生女兒了。

現在看來,那麼認為的倒不止她一個,還有她這個愚蠢的生母。

“大嬸,我希望你擦亮眼睛看清楚,我,玄月芊,是我父王的女兒,無論你如何惡意中傷,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麼?即使你再去給我弄一對老夫妻回來指著我告訴魔界的民眾我是他們的女兒,根本不是什麼月公主,父王不會答應不是麼?如果你夠聰明你就應該知道,我一句話能讓你的依依從旁係不受寵的民女搖身一變飛上枝頭當鳳凰,成了我魔界的三公主,那麼,我一句話同樣可以讓她從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公主貶到神魔交界帶去當賤民!”

玄月芊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對著焦姚一笑露出兩顆閃亮的小虎牙。

玄月夜站在一旁聽著玄月芊的話眼神閃了閃,而背對著他的玄月芊卻沒有注意到。

焦姚雙眼猛地迸射出一陣光亮,諷刺的笑道:“你真的以為你是魔君陛下的女兒?錯!大錯特錯!我的女兒即使是分支之人,卻也實實在在的是陛下的族人,可你,卻是來曆不明的孽種!四歲回宮,你四歲之前在哪裏?你可還記得?”

聞言,玄月芊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四歲前住在哪裏?在哪裏?

她,不知道。

她一切的記憶都是從四歲見到父王的那一刻開始的,似乎她的生命就是在父王抱起他的那一刻開始才有了光亮。

焦姚疾風的笑道:“你不知道?哼,或許除了陛下沒有人知道,也或者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身死道消,連魂魄都沒有留下!陛下對外宣城你身子不好將你養在旁係,可據我所知,所有的旁係分支都沒有關於你的痕跡,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陛下在說謊!而你,根不是他養在宮外的女兒,而是一個孽種!”

焦姚痛快的大吼出來,看著玄月芊失魂落魄的樣子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玄月夜沉默地與玄月芊對視,半晌沒有說話。

玄月芊垂著頭,額前的碎發擋住了她的眸子叫人看不真切她的神情:“二哥,她說的是真的嗎?我,不是父王的女兒?不是你的妹妹?”

玄月夜掀了掀唇卻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