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贏嫿一路觀賞著牡丹,一路漸漸與人群脫離開來,她向來不喜歡過熱鬧的環境。
魏舞站在不遠處,看著錦王世子和秦贏嫿站在一起,是那樣的賞心悅目,心頭掠過一絲妒火。從第一次見麵,她的一顆放心,便落在了錦王世子錦域的身上,她從沒見過那樣的男子,從沒見過那樣瀟灑的風姿,從沒見過那樣出眾的相貌。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有一天,總要讓這對所有女子都不屑一顧的男子,對她產生青睞。她費盡了一切的心思,去贏得他的注意。有一回,她刻意落了一方手帕在對方的麵前,原以為,他會像其他人一樣,撿起羅帕送到她麵前來,這樣他們便熟識了。她也有機會多和他說兩句話,讓他為自己的美貌所迷惑。就像從前她一直所做的那樣。
可惜錦王世子錦域看都沒有看一眼,筆直地從那方羅帕上踩了過去。在那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跟著這方被弄髒的羅帕一般,摔成了兩瓣。從那時候開始,她便明白,錦王世子錦域是一個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他的眼中根本沒有這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她托自己的父親想方設法的邀請錦域來魏府,原本想要在他麵前展示一番琴棋書畫,讓他明白自己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名門閨秀,引他來求親。可惜,自己的父親不夠分量,錦王世子錦域早就把他兵部尚書的帖子丟到了一邊,看都沒看一眼。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開始,她開始討厭那個叫秦贏嫿的女人。想也知道,若沒有了秦贏嫿,錦王世子錦所愛的女個女子會不會是自己呢。不管從哪個方向看,自己也不比秦嫿差?不是嗎?男人都應該喜歡漂亮的女子,徐公子雖好,可惜怎麼能和錦域比!魏舞的心中憤怒的想著,不留意間,哢嚓一聲,尾指的指甲斷在了手裏,她的麵上掠過了一道寒光。不遠處,楚寒向她走了過來,避開眾人的目光,輕聲地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魏舞冷笑一聲道:“我做事情,楚公子自然可以放心,那秦贏嫿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楚寒看了一眼她美麗的容貌,隻是冷冷一笑道:“魏小姐,這麼有把握嗎?可千萬不要到了關鍵時刻出什麼紕漏,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魏舞的麵容沒有絲毫的變化,眼眸卻變得更加的冷酷,她的心中對贏嫿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充滿了憎惡。如今她甚至比楚寒還要期待看到贏嫿的消失,所以她淡淡地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人。將那封密信放在了她的錦囊裏。待會事情鬧起來,她肯定是跑不了的。”
楚寒卻不以為然道:“魏小姐你冰雪聰明,我原本應該放心的。隻不過你不太了解秦贏嫿這個人。每次到了緊要關頭她總是能翻身,若是沒有完全把握,還是不要妄自行動。”
魏舞卻是已經等不及了,她不想再看到秦贏嫿和錦王世子錦域親密地站在一起,在她眼中,隻要除掉對方自己就能夠取而代之。見楚寒始終心存疑慮,魏舞不免道:“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嗎,怎麼,事到臨頭反悔了嗎?”
楚寒目光落在秦贏嫿的背影上,卻是說不出的複雜:“後悔?我怎麼會後悔?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魏舞不禁揚眉問道:“難道楚公子也有憐香惜玉心思?”
明明大權在握,可他就是覺得不安。他相信計策一定能夠成功。但是不知何故,他的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十分危險……
魏舞笑道:“放心吧,楚公子。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待會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楚寒笑著點了點頭道:“那我就靜候佳音了。”說著他轉身離去,魏舞冷哼一聲,鄙夷地道:“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事到臨頭才來擔心,還不如我這個女子。”
魏舞身邊的心腹婢女低聲道:“小姐,剛才奴婢奉小姐命令悄悄去與百合接洽。她卻遞給我一個信封,說這上麵便是那秦贏嫿與錦王世子錦域來往的密信。”
魏舞眉頭一跳,頓時一把搶了過來。唰唰將那封信拆開,一瞧,卻是一封空白的紙,上麵什麼也沒有。她不禁皺起眉頭道:“什麼密信?這是耍我嗎?”
隨後,突然一隻手斜伸出來,從她的手上搶過了那封密信,魏舞不禁怒道:“誰?”轉過頭來瞧見是剛才明明已經離去的楚寒。她不由生氣道:“你不是已經走了?”
楚寒笑了笑,道:“是啊。不過看到魏小姐手上似乎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特意來鑒賞一番。”轉瞬之間,他已經將那封信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