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頓了頓,說道:“那要不將韓度召進宮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問他不就知道了麼,本宮就不信他在皇上麵前敢謊言欺騙。”
老朱歎息一聲,無語的瞪了馬皇後一眼,不滿的說道:“那樣一來,豈不是就說明朕輸了嗎?朕絕不認輸。”
馬皇後沒好氣的白了老朱一眼,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這男人呐,即便是當了皇帝,有時候都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賭氣。
老朱越想越煩躁,幹脆一跺腳,大喊一聲:“來人,讓毛驤滾進來。”
“臣毛驤,拜見皇上。”毛驤剛剛被叫退下,現在又被急匆匆的召來,心裏不妙的預感甚濃。
老朱才不管那麼多,粗大的手指朝著毛驤的腦袋一指,“你去把韓度究竟想要幹什麼給朕查清楚,查不清楚朕唯你是問。”
“臣遵旨。”不過是查個人罷了,毛驤沒有放在心上。他幹這個是老手,就是靠幹這個吃飯的。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雖然不能夠對韓度用刑,但是隻有稍微透露一下,這是皇上的意思,難道韓度還敢隱瞞不報不成?
“嗯,隻準暗地裏調查,不能夠讓他察覺到朕在調查他。”老朱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毛驤差點沒有被這句話給噎死,暗地裏調查能夠調查出個什麼結果來?自己已經派人跟了他這麼多天了,結果還不是一無所獲?
可惜,麵對皇上惱怒的眼神,毛驤連個不字都不敢說。低頭應了一聲,便告退出去,一路離開的臉色黑的像個鍋底一樣。
不明就裏的宮人看見毛驤的臉色紛紛躲避,不明白今天是誰惹到了這位煞神。
韓度吃完了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飯,便一個人悄悄的來到地下密室。
熟練的拿出製備好的濃硝酸和硫酸,開始專心致誌的製作火棉。
製作火棉需要用到棉花,棉花鈔紙局還存放的有不少,韓度直接拿了一部分回來。當然直接用棉花是不行的,還需要先對棉花進行脫脂處理,將棉花變成無脂棉花才能夠使用。脫脂處理也不複雜,就和人用肥皂洗去油脂一個道理,用強堿水清洗棉花就可以做到脫脂,然後用水清洗、晾幹就可以了。
脫脂棉花韓度早就準備好了,將脫脂棉花放到混合溶液裏麵,接下來就是靜靜的等待。等到二十多分鍾過去,韓度便將反應完了的棉花小心的拿出來,用清水洗去雜質,等到晾幹之後就是火棉了。
接連兩個晚上,韓度都悄悄的躲在地下密室裏麵,製作了大量的火棉。
當然,白天韓度也沒有閑著,跑去教坊司饒裁縫給自己做了一件特殊的衣物。
傍晚,韓度剛剛想要進門,就看見妹子一身素衣的迎麵上來。
“天快要黑了,你還要出去?”
韓景雲一臉驚訝的看著韓度,問道:“大兄,你不是忘了吧?”
“我忘了什麼?”韓度將這幾天要做的事情,全都牢牢的記在心裏。那件事要先做,那件事要後做,全都一清二楚,不可能忘記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