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誰惹你了?說出來,咱絕饒不了他。”老朱見馬皇後臉色不對,不由地眼睛一瞪。
馬皇後板著臉,麵無表情的說道:“誰惹我?你惹我!”馬皇後氣的胸膛上下起伏,重重的哼了一聲。
“咱?咱啥時候惹你了?”老朱不解,“咱這一天到晚忙的,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咱這才剛回來,咋就惹到你了?”
馬皇後氣衝衝的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韓度的官職給去了?”
“這,這是外朝的事,你怎麼,怎麼又......”老朱頓時有些不滿。
馬皇後冷笑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說,後宮不得幹政?”
老朱梗著脖子沒有說話,隻是瞥了馬皇後一眼。
馬皇後得理不饒人,意有所指的說道:“以前需要臣妾的時候,就說,這是家事,讓我出出主意,幫幫忙。現在不需要臣妾了,就說,這是朝廷事務,後宮不得幹政?朱重八,敢情這天下的道理,都被你一個人占了是吧?”
老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要反過來笑嘻嘻的好言相勸馬皇後。湊上前,抓住馬皇後的手,老朱輕聲細語的說道:“妹子啊,這件事咱自有主張,你就別管了,行嗎?”
馬皇後猛然將手從老朱手裏抽了回來,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想管,但是安慶知道了你把韓度官職給去了之後,還以為你想要悔婚。哭哭啼啼的跑到我這裏來鬧了一場,還說寧願不要公主的名號,也要嫁給韓度。你說,我能不管嗎?我可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誰要是讓她不好過,那我拚著這一口氣也不會讓他好過。”
“這,這安慶怎麼知道的?”老朱手足無措,歎著氣說道:“朕什麼時候想要悔婚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馬皇後聞言頓時驚奇的看著老朱,問道:“那你這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把韓度的官職給去了?你要是心裏沒有想法,會這樣做?”
老朱見馬皇後一臉不解,誤會越來越深,隻好歎聲解釋,“朕要是想要悔婚,奪了韓度的爵位豈不是更好?朕之所以去了他的官職,那是因為他在呂宋的時候。擅作主張,將左輪火銃賣給了當地人。”
“這火銃可是大明神器,韓度私相授受就賣了一百支給當地人,這要是不小懲大誡,那朝廷法度何在,大明的威嚴何在?”
左輪的威名,馬皇後也是聽說過的。這可是大明最好的火銃,這可是軍械啊,倒賣軍械是個什麼罪過?他韓度長了幾個腦袋,連這也敢賣?
想到這裏,馬皇後臉色都變了,不禁連忙問道:“他把火銃都賣了,中飽私囊?”
“那倒沒有,他就沒有賣成錢。”老朱搖頭。
馬皇後聽到韓度沒有中飽私囊,心裏提起來的石頭頓時落下。隻要沒有中飽私囊,那問題就還不是太嚴重,皇上願意網開一麵的話,腦袋還是能夠保住的。
“沒有賣成錢,那他賣成了什麼?”馬皇後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韓度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賣火銃,還沒有賣成錢,那他折騰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