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朱標雖然仁厚,但是不傻。他前腳剛走,韓度後腳就病了,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讓他不得不懷疑韓度是不是在裝病。
可是一進門,看到韓度的樣子,朱標都不為之一愣。這才幾天啊,韓度整個人都好似脫相了一樣。臉色煞白,沒有絲毫的血色,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
朱標都被韓度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這個樣子那哪是重病不起啊,完全就是要命不久矣啊。“你怎麼病的這麼厲害?”朱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住韓度的手。
韓度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全身上下除了鼻孔在喘著粗氣之外,其他沒有一個地方能動。就連韓度說句話,都把嘴唇挪動了好幾下,才沙啞著聲音說道:“是殿下來了啊,臣有病在身,請恕臣不能全禮了。”
“免禮,免禮,你還是先把病給養好吧。”韓度都這樣了,朱標還能夠怎麼說?
“對了,看大夫了嗎?要不要孤讓禦醫過來看看?”
韓度頓時緊張起來,這怎麼能夠讓禦醫來看?心裏靈機一動,有氣無力的說道:“看過了,剛剛把藥喝下,就不勞煩禦醫了,等我先把這些藥吃完了再說吧。臣也是懂點醫理的,若是猛然換藥,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韓度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朱標也覺得韓度說的有理,那就再等等看吧。
“對了,殿下,不知道此來找臣,有何要事?”韓度好似連說話都非常勞累似的,一句話說的是有氣無力。
“還是因為郭桓的事情,你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嗎?”朱標歎聲問道。
結果,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韓度的回話,反而是等來了韓度的粗重的呼吸聲。
仔細看韓度一眼,原來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對此朱標隻能夠搖頭歎息,一臉的無奈。
韓景雲哪裏不知道大兄是在裝睡?目的就是不想摻和進這件事情裏麵,因此也不準備讓朱標多留,便說道:“殿下,家兄太累了,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
朱標回頭看見明媚的韓景雲,心裏不由得一蕩,可是想到又沒有從韓度嘴裏得到解決的辦法,又不禁臉帶失落的離開。現在朱標一臉的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有想要和韓景雲多多相處的心思。
韓景雲一路將朱標送走,看著朱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也是非常不是滋味兒。想到韓度裝病騙朱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回去見韓度還躺在床上裝病,就更是沒好氣的說道:“起來吧,別裝了,太子都走了。”
韓度這才虛著眼睛慢慢睜開,看果然隻有韓景雲一個人站在這裏,頓時無奈的歎氣,抱怨道:“你以為我想要這麼嗎?裝病可不是個容易的活計,我也不想這麼累啊。可是沒有辦法,為了咱們家不得不如此啊。”
韓景雲低著頭沒有說話,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剛才我送太子殿下出去的時候,看見他好像挺傷心挺失落的,大兄你要是真有辦法,你就幫幫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