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韓度神色灼灼的看著藍玉。意思是,你想要和中山王一樣當太師,你能夠有中山王本事嗎?
藍玉自己也知道,如果光論領兵打仗,他自大一點,可以認為不弱於徐達。可是若是論治政手段,他自己都不認為能夠比得上中山王。
狠話都放出去了,現在卻陡然察覺自己好像還不夠資格,藍玉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沉著氣不吭聲,又灌了自己一碗酒之後,不滿的問道:“那賢弟的意思,是某癡心妄想了?”
韓度直言不諱的說道:“從現在看來,無論是兄長的軍功,還是資曆,都遠遠比不上中山王當太師的時候。”
藍玉看了韓度一眼,冷冷的說道:“不過是軍功而已,某一定會立下比中山王還大的功勞。”
看著藍玉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盯緊了太師之位不放的樣子,韓度心裏充滿無奈。
既然藍玉不肯放棄,自己也不準備再勸說什麼。隻是提醒道:“兄長,太師位列三公之首。立還是不立?立誰?都是由皇上一言而決。若是皇上立兄長為太師,小弟自然恭喜兄長。可是若皇上沒有要立太師的意思,兄長可萬萬不能主動要。”
藍玉聽完,拿著碗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別說,他心裏還真是有張口要的想法。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官職而已,隻要自己功勞夠大,又如何做不得?
可是麵對韓度充滿警告的眼神,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被藍玉給壓了回去。隻是點頭,淡淡的回答:“某知道了。”
韓度得到保證,心裏鬆了口氣。隻是覺得光又一句保證恐怕作用不大,既然藍玉已經有了這個心思,那保不齊將來腦子一熱,就朝老朱開口要太師。
“不行,自己可不能夠就此掉以輕心,得派人緊緊盯著藍玉才行,萬萬不能讓人做出如此傻事。盯著恐怕也不夠保險,幹脆到時候自己想辦法拖住他算了。”
藍玉不知道韓度心裏在想著以後怎麼攔住他,他單純的隻是不想在聊這個問題。
而韓度則是覺得繼續聊下去,萬一讓藍玉升起了逆反心理,明明告訴他萬萬不能做的事情,他偏偏就要去做,那豈不是害了他嗎?
幹脆將話題岔開,指著海上的波濤和是不是出現的海鳥談論。
船隊安穩的再次來到大沽口,這裏已經被朱棣派人平整了一下,比上一次來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裏完全就是一片雜草叢生、亂石四散的荒蕪之地。現在確實要好上太多,至少看上去平平整整、有方有棱的,讓人看著舒服了許多。
朱棣此次同樣是親自來接,一見到馮勝、傅友德兩人下船,便翻身下馬,快步趕來。
拱手一拜,“末將朱棣,拜見馮帥。”
神情激動,見到馮勝就如同小兵見到主帥一般。
馮勝自然不敢受燕王的禮,連忙側身避開。反而朝燕王行禮,說道:“臣馮勝,拜見燕王殿下。”
“臣傅友德,拜見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