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頓時感到一陣為難,不知道下麵的鎮海侯究竟是不是真的。糾結的一咧嘴,頓時扯到了傷勢,倍感牙疼。
正當吳思左右為難的時候,猛然看到跟著韓度上前的那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喃喃自語道:“是......小公爺?”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
“真是小公爺!”
吳思再不猶豫,立刻揮手大喝道:“傳令下去,開門!”
看著城門打開,原本有些不耐煩的韓度,心裏的這點芥蒂頓時煙消雲散。揮揮手,讓大軍跟上入關。
而隨著城門的打開,吳思帶著一眾麾下將校出城迎接。
“末將吳思,拜見鎮海侯。讓侯爺久等,還請侯爺見諒。”
吳思把姿態放得很低,不僅恭敬行禮,還主動認錯。
既然吳思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那韓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淡淡的揮揮手,說道:“無妨,你也是職責所在。”
“謝侯爺!”吳思再次朝韓度拜下。
隨即便朝湯鼎一拜,笑著說道:“末將拜見小公爺,不知道公爺近來可好?請小公爺回京之後,代吳思向公爺問好。”
聽到吳思如此關切的問起老爹的身體狀況,湯鼎頓時便明白了,這吳思多半是老爹曾經的部將。雖然湯鼎都記不得見過吳思,但是既然吳思認識他,那事實多半就是如此。
“好~”湯鼎笑著點頭,回了一句。
吳思頓時高興起來,連忙渾身一震,伸手示意,喝道:“請鎮海侯和小公爺入關。”
韓度笑著點頭回應了一下,騎馬朝著城門口走去。
大軍入關之後,吳思還盛情的想要留韓度和湯鼎吃飯。
湯鼎看在他曾經是老爹部將的份上,便點頭答應了。
吳思、韓度、湯鼎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邊,桌子上麵擺滿了美味佳肴。
吳思笑著將頭盔取下,自謙的說道:“邊關荒野之地,沒有什麼可招待侯爺和小公爺的。不周之處,還請侯爺和小公爺海涵,見諒!”
韓度見吳思坐下,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笑著歎息道:“這麼豐盛你還自謙,其實現在本侯能夠吃口熱菜就心滿意足了。在草原這段日子,連口熱菜都吃不到,基本上都是靠冷水就著炒麵過活。”
湯鼎也不客氣,點點頭便算是回應,直接動手吃菜。他也是被饞的不行了,連客套話都懶得說。
對於韓度話裏的親近之意,吳思感到非常的高興。連忙哈哈笑道:“能理解,末將完全能夠理解,草原的苦寒末將也是經曆過數次。”
“唉!”吳思沉重歎息一聲,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現在回想起來,那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
韓度夾了一筷子羊肉放進嘴裏,滾燙的羊肉混雜著香氣在口腔裏跳躍。根本沒有功夫和吳思說話,隻是大幅度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滿足的將羊肉吞下之後,韓度看著吳思臉上的傷痕,有些不解的問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本侯入關的時候,看到城關有被攻擊過的跡象,難道是蒙元剛剛騷擾過城關?”
吳思正想端起酒敬韓度,聽到韓度的問話,頓時臉上浮現尷尬的神色。把酒杯重新放到桌上,垂頭喪氣的搖頭,苦笑道:“喜峰關的確是剛剛被攻擊過,不過不是蒙元人。”
“那是誰?這裏除了蒙元人,還有誰會扣關?”湯鼎也好奇的看了吳思一眼,邊吃羊肉,邊問道。
吳思見兩人都想問個清楚,便解釋道:“是永昌侯班師回朝,因為晚上才抵達這裏,末將看不真切不敢開關。永昌侯便嫌末將拖遝,便直接揮軍攻城強行破關。末將也因為沒有開門,被永昌侯個抽了幾鞭子。”
韓度聽了頓時瞪大眼睛,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驚的手裏的筷子都掉了,仍舊不自知。
湯鼎沒有比韓度好多少,聽聞吳思的話之後,連嘴裏的羊肉都吃不下去了。
兩人如此反常的反應,頓時將吳思給驚住,看了幾眼,慢慢放下筷子,不敢說話。
韓度深吸一口氣,一手抓住吳思的手臂,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確定是永昌侯,是藍玉揮軍破關?”
吳思肯定的朝韓度點頭,說道:“末將還是認識永昌侯的,而且永昌侯還把末將叫到麵前,末將不可能認錯。”
說完,吳思伸手指了指臉上的傷痕。
韓度頓時放開吳思的手臂,神情當中充滿了疑惑不解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