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離開皇宮,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一進門,看著安慶坐在桌子旁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韓度沒好氣一屁股坐在安慶麵前,說道:“今日你是看夠了為夫的笑話了吧?”
安慶知道父皇是小題大做,誤會韓度了。但既然是父皇的旨意,她雖然是相信韓度和香雪是清白的,可麵對父皇的親自詢問她也是無能為力。
給韓度倒了一杯茶水,笑著說道:“委屈夫君了,我給夫君賠個不是?”
然後,裝模作樣的將茶水遞給韓度。
韓度知道安慶是相信自己的,也沒有和她置氣的意思。臉上的生氣的神色在短短幾息時間裏,便維持不住,笑了笑接過安慶的茶,喝了一口。
......
數日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下來。
這一日,安慶進宮去看望馬皇後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雖然有著安慶陪同,但是也不好總往後宮跑。因此,韓度便沒有出門,悠閑的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喝著茶。
管家五叔拿著一封書函進來,“老爺,教坊司送來信函,說是要老爺親啟。”
韓度以為還是教坊司又遇到了什麼難處,並沒有多想。抬手說道:“給我,下去吧。”
“是。”五叔將信函遞給韓度,然後便離開了院子。
韓度將信函撕開,發現不是教坊司的事。
“侯爺,小女子近日也有心為教坊司出一份力。特編了一曲歌舞,請侯爺品鑒。”
沒頭沒尾,沒有署名。
但韓度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瑤月的親筆。瑤月和香雪等人關係很好,她想要幫忙也說的過去。
韓度並沒有多想,想著反正自己也是閑來無事,還不如去教坊司看看也好。
來到教坊司見到瑤月,韓度便笑著問道:“你編了什麼歌舞,想要讓我看看?”
“侯爺跟我來便知道了。”瑤月笑著微微一福,朝著韓度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小腰一扭隨風拂柳般的走在前麵。
韓度愣了一下,笑盈盈的跟著她。
走了一半,韓度陡然覺得方向不對,這裏不是去歌劇院的路。便問道:“咱們不去歌劇院嗎?”
瑤月回頭,側頭淺笑,解釋道:“香雪姐姐正在歌劇院裏表演歌舞呢,咱們去了也沒用啊。”
韓度忽然有心明白,問道:“怎麼?這幾日,來教坊司的客人很多嗎?”
瑤月微微搖頭,“反正我來找過香雪姐姐幾次,但是她都沒有時間陪我。”
原來如此,韓度點點頭,不再問什麼。跟在瑤月身後,徑直來到一個小院裏麵。
韓度記得這裏,這是瑤月在教坊司裏住的地方。嗬嗬一笑,問道:“這不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嘛,你離開了之後,這裏應該會讓其他人住著的啊。”
瑤月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這院子一塵不染,顯然是被人精心打掃過。
邊走,瑤月便解釋道:“這是教坊司最好的小院,理應由教坊司的頭牌來住。自從我離開之後,本應是香雪姐姐來住的。但是她卻以她有住的地方為由,拒絕搬到這裏。所以,這裏便空了下來,一直都沒有人住過。”
韓度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怎麼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自己和瑤月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呢?
因此,韓度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哈哈,原來是這樣。”
瑤月回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韓度,兩眼泛出晶瑩的水光。
韓度都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差點陷進她的絕色容顏裏麵。
“你......你不是說要我看歌舞的麼?”
瑤月頓時低頭一笑,從下往上抬起頭,笑著說道:“是,我的確是有歌舞希望侯爺看一看,侯爺請稍待。”
說罷,瑤月就轉身走進了裏間。
韓度隻感覺到,就剛才那麼短暫的靠近一點,自己都開始麵紅耳赤起來。胸膛猛烈的抬起,大大的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息。察覺到氣氛不對,韓度立刻轉身,想要就此立刻。
可就在這個時候,裏間卻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不用進去看,韓度都知道,一定是瑤月在裏麵更衣發出的動靜。就這麼一點動靜,便讓韓度的雙腿好似著了魔一樣,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能挪動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度才聽到背後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侯爺這是,想要走?”
鬼使神差的,韓度轉身的瞬間變了臉色,笑著朝瑤月說道:“沒有,我......我就是隨便走兩步,活動活動腳。”
瑤月梨花帶雨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露出一副小女人的欣喜,連忙上前為韓度倒上一杯茶水,說道:“侯爺坐下喝杯茶,我這就為侯爺獻上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