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朱標故意問道:“難道你以為光有著水師就能夠贏了?要知道水師在江海裏的確是威能極大,但是一旦上岸實力就要大打折扣。燕軍雖然沒有戰船,不是水師的對手,但是燕軍可以朝內陸退去。”
“燕軍背靠整個大明,你拿什麼贏他?”
朱允燁伸一根手指,淡淡一笑:“父皇,首先,燕軍想要號令天下,他就必須要守住京城。若是連京城都守不住,誰會聽他號令?”
朱標淡笑著點頭,守不住京城就失去了大義名分,那和其他藩王有什麼不同?自然不會有人聽他號令。
而京城卻完全在水師的攻擊範圍之內,沒有水師的燕軍隻能夠被動挨打,這還怎麼守?
“其次,一京十四省隻是大明的一部分,並不是整個大明!大明在海外還有著幾萬裏海域和眾多的總督府,隻要父皇一道旨意就可以召來數十萬大軍,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不錯的想法,而且看的很清楚!”朱標讚歎的點頭。
朱標親自巡視過大海,自然清楚大明在海外有著多麼巨大的潛力。
但是這些朱允燁卻並不清楚,至少他沒有親眼見過。即便是如此朱允燁也能夠認識到海外的重要性,足以見的他是真正的能夠從全局看待問題。
這一點,極為難得!
朱標沒有其他想要再問的了,擺擺手:“天色已晚,你們回去吧。”
“兒臣告退!”朱允燁帶著弟弟分別向父皇母後一拜。
等兒子走了之後,韓景雲才一臉好奇的問道:“皇上今日是怎麼了?怎麼會問允燁這些問題?”
朱標悵然若失歎息:“朕今日,真是十分心酸,又十分高興啊!”
韓景雲見朱標的神色不對,連忙揮手讓宮女宦官都退下。
親手服侍朱標到床邊坐下,看到朱標眼眶裏有淚水流出,連忙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朱標一下子抱住她的腰,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悲慟,“一個是朕的親弟弟,一個是朕的親兒子,他們竟然聯合起來反朕......”
韓景雲瞬間驚呆了,親弟弟當然是朱棣,但是親兒子是誰?難道是朱允炆?
韓景雲根本不敢開口詢問,隻得伸手撫慰著朱標的後背,想要撫平他內心的悲傷。
“朕即位以來,對諸王向來都是優待有加。可是老四要反朕,其他諸王除惡蜀王之外,竟然沒有一個肯帶兵勤王。朕究竟做錯了什麼,讓天下藩王都和朕離心離德?”
韓景雲隻好輕聲安慰,“也許,諸王是真的有事被拖住了......”
這話韓景雲自己都不信,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總要說些能夠讓朱標寬慰的話,讓他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吧。
要不然,繼續這樣悲痛下去,萬一有個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朱允炆,他是朕的親子啊!竟然也和朕離心,朕究竟哪裏對他不好了......”
朱標接連不斷的遭受兄弟和親兒子的背叛,哭的像是一個孩子。
這一下,就連韓景雲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好像不管她說什麼,都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於是,韓景雲隻好不斷的拍著朱標的後背安慰。
不知道什麼時候,朱標已經睡著了。
韓景雲緩緩讓朱標躺在床上,看著呼吸平穩的他,心裏微微放下心裏來。
“睡吧,睡醒了就要好受一些。”
......
火龍炮橫空出世,一戰平滅百萬燕軍,震驚天下。
消息如同颶風一樣,以讓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傳播四方。
嚴震和暴昭跟隨著燕軍,竟然沒有被火龍炮炸死。
可是兩人也被如此天火焚城一樣的恐怖場景給驚的失魂落魄,輕易就被明軍給抓住。
朱標得知兩人還或者,立刻將兩人抓到早朝上,他要親自詢問兩人為何要禍亂天下。
“帶人犯!”
王鉞得到皇爺的示意,立刻高聲呼道。
嚴震和暴昭兩人穿著囚衣,手腳被鐵鏈鎖住,被侍衛押著走進奉天殿。
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往都是身穿朱紅朝服來到這奉天殿的,現在竟然會穿著囚衣進來。
文武百官紛紛回頭看向兩人,人群當中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跪下!”
侍衛將兩人押進殿內,直接朝著腳彎猛踹兩腳。
兩人兩腿不受控製,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朱標端坐龍椅上,冷眼看向兩人,見他們竟然還趾高氣昂的側頭看向一邊,滿臉的不服氣。
不禁問道:“怎麼?難道你們還不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