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才不管那麼多,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今天他來拜訪安慶公主,走到門口的時候都還在發愁該怎麼和韓度提要求,沒有想到韓度竟然會主動把借口送上門來,那還有什麼客氣的?
“我一直聽聞書院的鼎鼎大名,一直都心向往之。”朱瞻基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盯著韓度的神色,準備稍有不對就立刻改變語氣,“可惜我福源淺薄,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到書院求學了,不知道姑姥爺可否允許我去書院見識一番?”
韓度慢慢地喝了口茶,不想正麵回答朱瞻基。
可是朱瞻基卻不依不饒地盯著韓度,見他沒有開口,還追問道:“剛才姑姥爺還說我們是一家人呢,現在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吧?”
韓度看著朱瞻基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沒有憋著好屁。
不過正如他說的那樣,這的的確確是一件小事。
朱瞻基隻是想要去書院看看而已,又沒有要求留在書院。若是自己連這都不答應,那......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自己太過不近人情。
雖然心裏不樂意,韓度也不得不點頭答應。
停了幾秒,韓度才繼續說道:“你想去書院當然可以,書院隨時恭候。”
“多謝姑姥爺。”朱瞻基聞言大喜,連忙拱手行禮,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
正當兩人閑聊著的時候,安慶走進來告知酒宴已經準備好。
韓度聽了,遂起身朝朱瞻基說道:“你離開大明多年,走,去嚐嚐飯菜和美洲的有沒有什麼區別。”
“恭敬不如從命。”朱瞻基笑著拱手一禮。
一場晚宴,賓主盡歡。
隔日一大早,韓度還在想著該怎麼應對朱瞻基要去書院的事情。
機械作坊那邊一個夥計急匆匆地來到府裏,聲明急著求見鎮國公。
韓五叔不敢怠慢,連忙找到韓度。
“作坊那邊有急事求見?知道是什麼事嗎?”
韓度望了有些氣喘籲籲的五叔一眼,眉頭微微一垂,他不認為作坊那邊能夠有什麼大事。
孫賢把作坊管理得很好,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
“這個......老奴疏忽了,沒來得及問......”韓五叔忍不住神色一陣尷尬,有些心虛地說道。
韓度看了五叔一眼,這種事情以往五叔都會先問清楚再來向自己稟報的,可是最近五叔卻偶爾出現忘記的情況。
或許是年齡大了的原因吧,韓度也不在意。忘了就忘了,大不了自己費心一點,絲毫沒有責怪五叔的意思,更加沒有想過將他的管家之位換掉。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在哪裏?帶我去。”
五叔立刻躬身回道:“人就在門口,我讓他進來,他死活不肯!”
夥計在機械作坊幹活,對於鎮國公府有著天然的敬畏。
雖然韓度不介意他們進來,但是夥計們還是不會輕易踏進鎮國公府大門的。
在他們的想法當中,認為以自己的低賤身份,怎麼能夠踏進鎮國公府的門呢?若是汙染了門庭,他們可承受不起。
“走吧。”韓度將衣袖扯了一下,甩著手快步朝著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