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哪裏敢和老師爭辯,嘴唇喏喏兩下,沒有出聲。
韓度見此,繼續追問道:“新明人丁才剛剛過百萬,四麵樹敵到處都在打仗。那些美洲上的土著和新明早就殺紅眼了,你自己應該也聽說過吧,就連朱瞻基都差點沒命。你去了,誰能保你平安無事?”
於謙低著頭,悶聲嘀咕道:“美洲物產豐富、資源雄厚,這不是老師你教我的麼......再說了,新明是在打仗,但是他們的疆土卻在每年擴張,那些土著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見於謙竟然還在為朱瞻基說話,韓度氣的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早就告訴過你,跟著朱瞻基你會死的,你偏偏不知悔改,你要氣死我不成?”
見先生怒了,孫賢眼看到情況越來越不妙,連忙安撫道:“先生息怒,於謙知道錯了。”
隨後抓住於謙的衣襟用力扯了一下,“快給先生認錯。”
於謙慢慢轉頭看向老師,抿了抿嘴說道:“老師,我這不是也沒去嘛。”
這倒也是,不管怎麼說於謙最終還是聽自己的話留了下來,沒有跟著朱瞻基而去......從這點來說,他還是聽自己話的,也不算是大逆不道......韓度心裏的火氣頓時就消散了,擺擺手道:“好了,既然這件事已經過去,那就沒事了。”
為了轉移話題,緩解劍拔弩張的氛圍,韓度眼睛看向眾人中間桌子上擺放著的物件。
好奇問道:“這是你們做的?這些天你們都在做這個東西?這是什麼?”
隻見幾塊巨大的金屬物件擺放在桌子上,有長杆狀的,有圓盤狀的,甚至韓度還看到了不少的齒輪。
孫賢聽到先生問起,正找不到辦法轉移先生注意力的他欣喜不已,連忙指引先生來到桌子麵前,解釋道:“前段時間欽天監的人找到學生,說他們的水運儀象台壞了找不到修補的人,想要學生幫忙修一下。”
孫賢是機械方麵聞名大明的大家,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被他這個大家指點一下。
欽天監的人未必就不能自已修好水運儀象台,但是如果能有機會拉孫賢去看看,借此機會拉近和孫賢的關係,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一個水運儀象台應該難不倒你吧?”韓度對孫賢十分有信心,不認為僅僅是水運儀象台就能夠難住孫賢這麼長時間。
還要把於謙都一起拉過來,這根本不是一個水運儀象台的事。
“當然。”孫賢淡淡一笑,繼續說道:“學生沒用多少時間就修好了,隻是在修好之後學生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越來越有意思了,韓度躍躍欲試連忙問道。
孫賢神情逐漸興奮,他兩手情不自禁地比劃起來:“水運儀象台足足有四層樓高,完全占據一座大殿,而且依靠水力運轉也十分不便。當學生看到的時候就在想,有沒有辦法將水運儀象台造得更小?”
韓度聽得眉頭一挑,水運儀象台造得小一點,這不就是一根鍾表嗎?若是能夠縮小至腕表大小,那就是一塊手表啊!
滿心驚喜地看著孫賢:“好想法!”
韓度有些懊悔,自己造了不少東西,但是偏偏就沒有想過造鍾表。不過這也是和他自己不會造有關,想不到這上麵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