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了沒?”
“就一顆,你吃吧,以我如今的修為,也用不著這東西。”
徐天涯擺了擺手,隨即拿起那巴掌大的人形傀儡,隨手往地麵一扔,下一秒,這巴掌大的人形傀儡,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起來。
“用這個令牌就能操縱,方法很簡單,滴血在令牌上就可以了。”
聽到徐天涯這話,黃蓉興奮的接過令牌,一咬牙割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令牌之上,原本普普通通的令牌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流光,滴落的血珠隨即消失得一幹二淨。
“可以了嘛?”
黃蓉有些愣神,疑惑問道。
“可以了。”
黃蓉試著操縱了一下傀儡,那佇立在殿中亦是隨之一動。
這一下,黃蓉頓時徹底興奮了起來,拿著令牌,操縱著傀儡在殿中走來走去,不時翻上兩個跟頭,玩得不亦樂乎。
徐天涯則坐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嘴角噙著的笑意,就從未消失過。
……
夜,雲雨過後,懷中人兒亦是沉沉睡去,徐天涯小心翼翼的起床,隨手布下一個隔音禁製之後,便行至書房盤膝坐下。
他拔出長劍,端詳許久之後,才緩緩閉上了雙眼,心神沉入丹田,那本該虛幻的精氣神三柄虛幻小劍,此刻竟有了幾分凝實之感。
心神沉浸許久,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三柄虛幻小劍的威能,在那與付家三修士的生死一戰之後,竟有所提升起來。
這無疑不符合常理,那一場生死之戰,接連使出精氣神三劍,本應是虛弱之像,哪裏可能還出現威能增長的情況。
而且,徐天涯還明顯感覺,隨著這精氣神三劍的凝實,他的修為,亦是隨之提升了些許。
思緒轉動,那一日生死之戰的場景再一次的於腦海之中閃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陡然站起身,直接走出房門,騰空而起,朝那深山飛掠而去。
異變幾載春秋,深山老林,早已成為人類徹徹底底的禁地,現如今,哪怕是全真弟子,也隻是在附近山林外圍轉悠,清剿著出現的飛禽走獸,不敢太過深入。
禦劍飛行數十裏,深入山林,亦是一片蠻荒之景,在靈氣與日精月華的滋養之下,數十米之高的樹木隨處可見,灌木雜草,也是密密麻麻。
夜晚遊蕩的野獸,也有些變了原本模樣,體型皆是龐大了一圈,更有完全異變者,已是認不出原本模樣為何。
他心神微動,一抹森白劍光在這夜空閃爍,山林之中,一頭近壯碩如牛犢的青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持劍立在夜空,徐天涯微閉雙眼,心神沉浸丹田,感受著剛才那一劍帶來的變化。
片刻之後,他才睜開雙眼,眉宇之間隱隱有著一絲激動之色,下一秒,他身形閃爍,又是一劍落下。
這一次,在集中的心神之下,劍鋒落下之後的種種變化,亦是清晰至極的顯露而出。
在勢之劍奪去那畜生性命之時,一股莫名的能量亦是被勢之劍吞噬,緊接著,識海銅鏡亦是一陣顫動。那吞噬的能量經銅鏡一番提純之後,又回歸了丹田,與勢之劍水乳交融般的融合在了一起。
那虛幻的劍身,在這一股未知能量的湧入之下,儼然又凝實了一絲,雖微不足道,但在聚焦的心神之下,也是感知得清清楚楚。
他從夜空落下,立在那頭被斬殺的青狼身前,心神一探,壯碩的青狼屍體,亦是明顯枯敗不少,就好似已經死去了多時一般。
很是顯然,剛才那一股莫名能量,來源定是這頭被斬的青狼。
目光定格片刻,他步子邁開,行走在這山林之間,劍光不時閃爍,帶走一頭接一頭野獸的性命。
數個時辰過後,他才停下步子,眉宇之間,神色卻也是頗為複雜,有興奮,也有疑慮……
精氣神三劍,在斬殺血肉之軀之後,竟會吞噬被斬殺之敵的精氣神。
精之劍斬殺野獸,吞噬的便是野獸的血肉精華,氣之劍斬殺野獸,則是吞噬野獸體內積累的靈氣能量,神之劍,則是吞噬野獸的神魂。
吞噬之後,按照正常發展,本應是被這精氣神三劍各自煉化,提神精氣神三劍威能,從而反哺自身,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