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音三人也顧不得外界還在席卷的氣浪,頂著防禦法器便衝出了陣法,隻是三人剛有所動作,失控跌落的徐涯,卻是一個翻轉,竟又重新屹立在了空之中。
徐涯抹去嘴角的血漬,他目光森冷的掃視了一圈整座無名山脈,最終瞥了一眼在那土塵之中懸空佇立的三人,這才側過頭看向飛來的辛如音三人。
“你們躲好!”
完,他持劍衝而起,劍鋒高舉,一抹森白再次於際之間劃過,如流星墜落一般,勢不可擋的飛速落下。
轟!
又是一聲驚轟鳴,漫土塵竟被直接分割開來,一道劍痕,亦是深深的印刻在了黃土顯露的山脈之上。
“好……好好!想不到閣下還有如此修為!”
伴隨著一道聲音,土塵之中,幾道身影顯露,隻不過此時的付家三人,卻是顯得狼狽至極,付家三長老已是被斬去了一隻手臂,而其他兩人,身上也滿是傷痕,鮮血染紅了衣襟。
幾人神色陰冷,看向徐涯的眼神亦滿是忌憚,那付家大長老麵無表情,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張巴掌大的金色符紙。
隨後他竟抬手朝他自己胸口一掌,鮮血噴在符紙之上,符紙顏色頓時一變,金紅相交,瞬息之間,竟極速擴大,最終化為一座山峰懸停空中。
付家二長老及那血屠李廣,在此刻,也皆是將各自壓箱底的禁術底牌拿出,恐怖的氣息徹底籠罩整個陣法禁製之內,僅僅逸散的氣息,就將辛如音三人壓製得難以動彈。
他們三人艱難的抬起頭,看向那持劍佇立的身影,他已經是唯一的希望。
“呼……”
注視著眼前這恐怖之景,徐涯長吐一口氣,這一戰,無疑是踏入修仙界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戰,三名築基後期乃至圓滿的修士,陣法配合之下,發揮的實力恐怕足以媲美金丹修士。
若非前來元武國之前,修為恰好有所突破,恐怕在第一輪圍攻之中,自己就已隕落了!
他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陣法光罩,隨後竟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心神湧動,丹田精氣神三柄虛幻劍,在這一刻,竟緩緩的融合起來,似是一瞬間,又似過去了許久。
在付家三人殺意沸騰的嘶吼聲中,山峰,符塔,血刀,已然降臨!
他陡然睜開雙眼,一道璀璨至極的劍光,亦是占據了整個穹,在這一刻,間閃爍的靈氣光芒,皆是暗淡了下來。
劍光璀璨,無法言喻的鋒銳之意肆意撕裂著一切阻擋之物。
那山峰,符塔,血刀,亦是劍光出現的那一瞬間,隨之停滯。
就連那付家修士三人,在這一刻,神色也是一滯。
一切似瞬間定格!
陣法內外眾人,皆是呆呆的望著這詭異一幕,下一秒,定格似已解除。
地之間,似被徹底分割一般,無論是那氣勢恢宏的山峰,符塔,血刀,還是那神色定格的付家三人,亦或者是那籠罩空的陣法光罩。
在這一秒,皆是化為兩半,劍光撕裂的中空地帶似是遲滯了靈氣的湧動一般,竟遲遲難以消散!
那黃土顯露的山脈,一道數百米之長的劍痕,亦是印刻在了這座無名山脈之上。
一劍落下,他身軀一陣搖晃,麵色蒼白如紙,眸中卻是帶著一絲震撼,他呆呆的看著手中長劍,眼中的震撼,卻也轉變成了疑惑……
過了許久,他才有了動作,目光挪轉,看向那陣法之外。
困神陣已然破碎,反噬之下,那幾名陣法師也已殞命,唯有幾名隨行而來的付家煉氣境修士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在徐涯的目光之下,他們是連動都不敢動。
“回去告訴你們付家掌權之人,今日之事,我徐涯記住了,待到他日,定提劍上門,付家上下,雞犬不留!”
聽到這話,那幾名付家子弟,盡管無比屈辱,但哪裏還敢反駁絲毫,法力湧動,都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瘋狂的逃竄著。
直到那幾名付家弟子不見了蹤影,徐涯才看向地麵那辛如音三人:“元武國你們不能待了,立即啟程,去越國黃楓穀,那裏付家不敢伸手過去的。”
“你們到了那裏,就去尋那黃楓穀坊市管事韓立,就與我認識,他會關照你們的。”
完,徐涯心神一動,卷起付家三人跌落的儲物袋,禦劍騰空而起,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辛如音三人視野之中。
“走,現在就走!”
徐涯一離去,辛如音便果斷做出了決定。
“可是姐,咱們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呢!”
“不管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音兒的對,付家受了這麼大的損失,要不了多久,估計連金丹真人都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不走,就完了!”
齊雲霄與辛如音立即做出了決定,連設下的陣法都沒去撤掉,三人便禦器騰空而起,朝越國方向瘋狂趕去。
而際之間,那飛掠際的劍光不過閃爍數裏,一抹血色便在空綻放,徐涯隨手一拍儲物袋,抓起一個玉瓶便往嘴中倒去,一顆顆療傷丹藥如同糖豆一般吞下。
他抹去嘴角血漬,強行壓下身軀之中的傷勢,竟還調動罡氣,禦劍速度竟然又快上了幾分。
他沒有去越國方向,禦劍飛掠百餘裏,便隨意尋了一山頭降落,幾劍劈出一個足以容人的山洞,便直接盤膝而坐,心神沉浸識海,朝那銅鏡閃爍的光點觸及而去。
一股旋地轉的感覺再次浮現,山洞之中盤坐的身影,亦是詭異至極的憑空消失!
徐涯消失沒過太久,一道恐怖的身影便驟停在了這無名山峰上空。
“賊,給本座滾出來!”
怒吼之聲響徹際,附近掠過的一名築基修士,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便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竟猛的點頭,頭也不回的瘋狂飛掠著。
恐怖的神識威壓整座無名山脈,一寸一寸土地的掃視著,很快,那神識便定格在了那開辟不久的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