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升起的格外早,濮陽青雲還沒睡醒,天光已經大亮,不知怎麼回事,難道是昨天喝酒喝的太多,不應該,幾十年的生活習慣即使喝酒過多,也不會睡到這個時候,幾十年來,濮陽青雲都是早上5點前就會起床,即使再累,他也不會睡過頭。
濮陽青雲坐起來,頭痛欲裂,他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窗外,好像今天有些與眾不同。
的確,今天是不同尋常的一天。
山上很安靜,聽不到弟子們往日練功的聲音,濮陽青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馬上穿好衣服,來到院子外麵,外麵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隻是幾聲鳥鳴,一切讓人感覺是那樣的陌生。
遠處有幾個人向這邊走來,其中一個是濮陽丁,他能認出來,其他幾個人他都不認識。
濮陽丁的後麵跟著吳大慶、金昌碩以及七八個刑警。
他們一行人由遠及近,看到這些人身上穿的製服,濮陽青雲終於明白了,大勢已去,或許組織的人都已經被公安部門控製起來。
濮陽青雲身體有些顫抖,但他並沒有什麼畏懼,隻是這種被親人背叛的滋味,他一時難以接受。
如果說樸海川的背叛事出有因,濮陽青雲並不怪他,那麼濮陽丁的背叛則讓他感覺痛徹心扉。
不要說親生兒子,即使是不相識的人,濮陽青雲將他扶持到這個位置,也不能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濮陽青雲眼睛盯著濮陽丁,似乎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解釋,濮陽丁沒有勇氣麵對父親,縱使他有一千種背叛父親,解散組織的原因,在麵對父親的時候,他內有總是有些莫名的心慌,濮陽丁顯得很沒有底氣。
但是顧及到到父親是個體麵的人,濮陽丁讓吳大慶和自己一起在勸父親一次,讓父親自首。
“濮陽青雲,現在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自首吧。”為了不讓濮陽丁尷尬下去,吳大慶說道:“你手下的其他人已經被帶回警局,即使你不自首,這麼多人的供詞,也足夠訂你的罪。”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濮陽青雲臉色鐵青,他沒有回答吳大慶,麵對濮陽丁問道。
濮陽丁低著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小男孩,終於,他鼓起勇氣麵對濮陽青雲:“自首吧,這是我們最好的結果。”
濮陽青雲倒退了兩步,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無法理解兒子的所作所為,繼承組織不好嗎,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繼承殺手組織,做接班人,有多少人覬覦這個身份,而他卻視之如草戒。
這一點,濮陽丁一點也不像他的父親,也許兩個人的世界觀背道而馳。
當初濮陽青雲認為濮陽丁有一些正義之心並非壞事,可以帶領組織走向一條很好的道路,在他看來,正義感過強,等於迂腐,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濮陽青雲感覺支撐自己走下去的精神支柱轟然崩塌,他感覺瞬間蒼老了很多,多年來支撐他堅持下去的那個人突然不存在了,他還有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