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詩韻的學校和方大同開的診所並不算遠,隻有三公裏左右,馮詩韻需要看病的時候都是到這裏來,和醫生交流起來也比較方便,她對中醫也比較信賴。
有一次,馮詩韻又來到診所看病,病不算嚴重,方大同開了點藥讓她帶回去按照囑咐服用就可以了。
都是中國人,方大同也認識馮詩韻,感覺一個女孩子在國外求學很不容易,有時候也經常給她點建議,怎麼保持身體健康。
馮詩韻拿了藥站起來就要向外走,就在站起來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然後就暈倒了。
方大同馬上讓護士將她攙扶起來,將她放在病床上,方大同又為她做了一些檢查。
過了幾分鍾,馮詩韻就醒了過來,方大同告訴她,她現在血糖很低,站起來的時候又有點猛,血液沒有供上去,就會有眩暈的感覺,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先在後麵休息室躺一會,我再給你開點藥。方大同示意護士把她送到後麵休息室。
馮詩韻在床上躺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到了晚上。
她找到方大同告辭就要回去,方大同說,現在天很晚了,你回去不安全,要不就在休息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馮詩韻說道,沒關係,我不回去房東會找我的,您放心吧,很快就能到家,今天謝謝您了。
這麼說其實是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就找了個借口要回去。
這樣吧,我找人送送你,方大同說道。
還沒等馮詩韻說什麼,方大同就將馬龍叫到這裏,請他送馮詩韻回去,馬龍爽快的答應了。
馮詩韻還想推辭,但是看到方大同一直但心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馮詩韻看到中國人有一種親近感,對馬龍說,馬哥,我們走走吧,正好鍛煉鍛煉身體,平時沒時間走路。
馬龍看到這個小姑娘,一種想要保護的想法油然而生,說道。
兩人就這樣向馮詩韻住的地方走去,在路上,兩個人聊得很投緣,馮詩韻還沒有一次說過這麼多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知己,其實,他們也隻是認識沒多久。
人生中就是有些人可能剛一見麵就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有的人,即使相處了十幾年,還是感覺很陌生,他們應該是屬於前者。
雖然經曆完全不相同,馬龍是家境貧寒,靠打工為生,還要為父治病的貧民階層,而馮詩韻屬於從不用為金錢發愁的富家女,兩人本應該沒有什麼交際、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講,我們又可以看到兩人的共同之處,需要別人關心,孤獨一人在異國他鄉,平時沒有傾訴對象,都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
這麼看來,他們相似之處也有很多,在回去的路上,馮詩韻了解了馬龍的家庭情況,他認為馬龍是個負責任的男子漢,雖然他沒有錢,但是還是勇敢的擔起了這份責任。
馬龍也了解了馮詩韻的身世,雖然她衣食無憂,過著不用為金錢煩惱的生活,但是生活中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她,甚至她的親生父親也隻是一兩個月才打一次電話。
從某種程度上說,兩個人都有人生不如意的地方,這些不如意在彼此的身上恰好是完美的。
就好像從小缺乏父愛的人,長大了喜歡找一個比自己年齡大很多的人結婚,這也許是一種補償心理,缺失的部分,需要以另一種方式來補償。
一路上,兩個人聊了很多,很快就到了馮詩韻的住處,但是兩個人好像還沒有聊完,都感覺這條路太短了,時間過得太快,其實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