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濮陽丁躺在床上,時間如河,他逆流而上,想要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上次也是一個這樣的晚上,貌似秋雨的女人將他引到樹林與麵具男人見麵,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謎,在麵具男人麵前,濮陽丁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猶豫,他不相信麵具男人的話。
靜下心來細想,又感覺麵具男人說的並非信口開河,而且以這樣的理由來騙自己入夥,也絕非麵具男人這種人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在到樸老漢家裏,他依舊在打太極拳,不想談論濮陽丁提出的任何問題,隻是和他閑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這老頭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什麼都不透漏?即使他和女兒被綁架的那次,他也沒有說什麼,好像並不記恨那些綁匪,又好像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
對於一個老人老說,心境修煉到如此境界,一定是經曆過很多生死的場麵。
“嘟、嘟、嘟”的敲門聲打斷了濮陽丁的思緒。
“誰?”
“是我。”
是樸春海的聲音。
“進來。”濮陽丁說道。
樸春海推門而入,臉上堆滿了微笑。
“什麼事?”濮陽丁冷著臉問。
“想和你聊聊。”樸春海並沒有察覺濮陽丁的不快,也許是看到了裝作沒看到,他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濮陽丁這才注意到他手裏拿著一瓶白酒和幾個小菜。
看到濮陽丁並沒有拒絕,樸春海將牆邊的桌子拉到床邊,自己有搬了張凳子坐在濮陽丁對麵。
他熟練地將酒菜擺好,一股濃烈的酒味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在猛虎山莊多虧了你們,才讓我認清了樸海川的這個混蛋的真麵目,也難怪我叔叔都不願意和他多來往,這小子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樸春海邊倒酒邊說道。
濮陽丁並沒有搭話,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以前我感覺你來路不明,我們做的生意你一定也知道,怕你壞了生意,所以對你有些敵意,現在我不跟樸海川幹了,否則我被他們買了還可能幫他們數鈔票呢。”樸春海舉起杯子,向濮陽丁敬酒。
上次在猛虎山莊,樸春海差點喪命在那裏,現在想想,他還心有餘悸,能夠活下來真是萬幸。
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樸春海,忽然把金錢看的很淡,這些都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以前,樸老漢也和他說過這樣的話,他隻是感覺這種話是忽悠人的,現在對這句話有了特別深的理解。
濮陽丁沒有拒絕,兩個人喝了起來。
對於濮陽丁來說,這是意外的驚喜,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從樸春海這裏打開突破口,更沒有想過兩個人居然還能坐在一起喝酒。
樸春海看起來滿不在乎,隻是失去一份工作而已,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濮陽丁分明看到了恐懼的成分,對於樸海川這樣的殺人惡魔而言,幹掉他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分別。
今晚他主動和濮陽丁套近乎,也許是想要尋求庇護,在他認識的人之中,也許隻有濮陽丁敢於和樸海川這幫人公然對抗。
“上次你們從猛虎山莊救出去的兩個人呢怎麼樣了?”樸春海關心的問道。
沒想到樸春海會主動提起這件事,這麼看來,帶走胡國良的可能不是他們。
“現在不是在你們這裏嗎?”濮陽丁反問道。
“這怎麼可能呢?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他可是和你們的人一起走的。”樸春海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