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丁看了一眼在床上酣睡的樸春海,感覺今天收獲很大。
猛虎山莊的樸海川居然是樸老的養子,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村莊的人都對樸老這麼敬畏。
並不僅僅是因為樸老樂善好施,在大家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大家,最重要的因素是樸海川的勢力,這種勢力讓所有人忌憚。
盡管兩個人已經解除父子關係,但是日積月累沉澱下來的感情永遠不會消失,樸海川仍然用著樸老漢給他取的名字,仍然通過樸春海了解、關心老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樸老自然也知道樸海川的勾當,但是他已經高齡,雖然用斷絕父子關係這種方法來逼迫樸海川停止這種勾當,但是他這種努力顯然是徒勞的。
樸老也經常後悔自己年輕時的行為,如果在那個雪崩的時候沒有收養樸海川,他或許隻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也不至於危害社會。
如果不是將樸海川送到阿郎身邊,讓他參與組織的事情,也不至於有現在的樸海川,歸根結底,樸老認為自己才是這些罪惡的根源。
現在的樸老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花斑虎,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個用自己的能力去為樸海川所做的事情贖罪的父親。
這些當然是通過樸春海才知道的,聽完這些事,濮陽丁隱約感覺到身邊的這些人總有一張關係網,包括自己也是這種關係網中的一環,具體什麼關係他沒有任何的頭緒。
在樸春海的口中,胡國良的消息也算有些眉目。
胡國良的確在他們村子裏,不過自從樸春海從猛虎山莊逃走以後,已經失去了樸海川的對他的信任,村子裏的人也不再理他,或許是樸海川看在樸老爺子的麵上,沒有要他的命,不然,樸春海早已經命喪黃泉。
樸春海講了以前他們關押別人的地方,現在胡國良應該也在那裏,濮陽丁決定盡快行動,以防夜長夢多。
胡國良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加之被人擄走,一路上奔波勞頓,整日吃不好也睡不好,兒子的死亡本來就給他帶來致命的打擊,如果在被折磨一番,即使不被殺,他也會因病致死。
濮陽丁做好準備,在夜色中又一次走出大門。
村莊的街道依然寧靜,靜的有些讓人不忍心打破這種狀態。
和剛才出來的時候相比,月亮已經轉到半空中,現在正是夜裏兩點鍾,也是月光最亮的時刻,這時候的月光雖然亮,但是缺少了往日的柔和,顯得有些慘白。
據村子裏的人說,這種夜晚經常會有附近山上狼在村子裏出沒,所以說,晚上人們很早就在家裏睡覺,沒人願意用生命來驗證這種事情的真偽。
這個地方濮陽丁曾經來過,就是村子盡頭的一所廢棄的學校,他們果然會找地方,誰也不會想到,這座廢棄的學校居然成了樸海川囚禁別人的牢獄。
他正要推門進去,聽到從院子裏麵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老大讓把這老頭帶回去,回去這麼遠的路,還要偷偷摸摸的夜裏走,這老不死的沒法走路還要我們背著,這不是折磨人嗎?”一個聲音說道。
“現在不是解決了嗎?老大不過就是想要他身上的一些器官嗎,我們把這些東西取下來帶走就輕鬆多了。”一個聲音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