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萬物靜寂,冬日的夜晚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隻有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女人翻了個身,變成側臥的睡姿,書上說這種姿勢更有助於睡眠,可是她已經左側睡和右側睡都嚐試過,依然沒有什麼效果,她依然完全沒有睡意。
感覺嘴唇有些幹,她摸索著下床,來到一張桌子前,在水杯裏麵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下。
剛喝完,好像又想起什麼,來到床頭櫃旁邊繼續摸索,由於沒有開燈,屋裏光線很暗,為了防止撞到自己,她的動作很慢,摸索了一陣,找到一個白色小瓶子,擰開瓶蓋,從裏麵倒出兩粒白色藥丸。
她並沒有急於擰上瓶蓋,想了想,她有倒出一粒,在她看來,三粒的效果應該比兩粒的效果更好。
她將三粒藥丸全放進嘴裏,然後又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處,她感覺很滿足。
這些天,她的頭痛症越來越不明顯,好像現在病情已經好轉,隻是在她要回憶一些過去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頭痛。
也許人都是趨利避害,每次一回憶過去,就會頭痛,好像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所以現在她很少回憶過去,麵對未來,她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有時候女人感覺自己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吃飯、練功、睡覺,喜怒哀樂,有時候她有感覺自己和別人完全不同,她感覺記憶中的一些事情都很模糊,甚至連自己的的父母的印象也變得模糊起來,這讓她變的很沒有歸屬感。
還有前一段時間突然到來的濮陽丁,為什麼這個人雖然記不起來是誰,但感覺如此熟悉,甚至她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有濮陽丁說的那個叫做秋雨的女孩,難道真的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嗎?
女人有些羨慕秋雨,對愛情的渴望是女人的天性,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份感天動地、轟轟烈烈的愛情,現實是殘酷的,能夠擁有小說中的愛情橋段的女人是極少數,大部分的女人都是過著一種風平浪靜的生活。
就像這幾日,好像身邊的很多人都不見了,曾睿已經好多天不來,而且她的師父也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沒有人告訴她這些人的去向,她也懶得問。
諾音每天的生活很規律,早上起床去練功,中午吃完飯,稍作休息,下午繼續練功。
也許將精力放在練功上就不會再有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要把自己折騰的很疲憊,這樣才能在晚上睡得安穩、踏實。
看到師父不在,很多人都偷懶不來練功,反正也沒有人懲罰,難得師父外出,他們也當給自己放個假。
有時候練武場上隻有諾音一個人的身影,她仿佛很喜歡這種空曠的感覺,整個場地隻有她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的練習,累了就躺在地上休息,不累就渾天暗地的練習招式、動作。
前幾日,曾睿曾交給諾音一個白色藥瓶,如果頭痛的時候可以喝兩粒緩解,自他走了以後頭痛症還沒有複發過,今天晚上不知怎麼回事,有些難以入眠,思維有些不受控製去想以前的事情,越想越難以入眠,越想越清醒,這種清醒還伴隨著一陣頭痛。
她想起了曾睿給她的藥,吃了兩粒,果然有所好轉,現在頭已經不那麼痛。
真像是什麼?在她身上發生的真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