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軒並沒有多想,他教授的弟子也有二三十人,在多一個也無妨,隻是這個人是曾睿送來的,他就格外留心,他發現諾音和別人的並不一樣,這個女孩不太愛和別人講話,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別人很難了解到她的心事。
諾音話不多,和其他人交流也很少,她喜歡一個人早上在空曠的練武場練習功夫,在同時期的學員中,她是最刻苦努力的。
女孩有一種特殊的神秘感,讓人試圖了解她,卻難以了解到什麼訊息,這就是女孩給別人的感覺,即使作為師父,顧銘軒對她的訊息也了解甚少。
過了不久,濮陽青雲也讓他留意一下諾音,他就更加注意諾音的行蹤和平時的狀態,他知道,諾音一定不是一般的弟子。
每周向濮陽青雲彙報一次,這是濮陽青雲對他的要求,前一段時間,由於他也與濮陽青雲去猛虎山,而且幸存了下來,這一段時間,已經沒有向濮陽青雲彙報諾音的行蹤,從猛虎山回來以後,他一兩天沒看到諾音,他並沒有在意,也許她是感冒或者不舒服,在宿舍休息,等到第三天,依然沒有看到諾音,他馬上讓人到諾音的宿舍去找她。
回來的人告訴他,諾音不在宿舍,他大吃一驚,如果諾音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向師父和曾睿交代。
這件事非同小可,必須馬上告訴師父,想到這裏,他馬上向濮陽青雲的臥室跑來,將這件事彙報給濮陽青雲。
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濮陽丁,他並不了解濮陽丁和諾音的關係,隻是感覺弟子消失這種事情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說完諾音失蹤的事情,濮陽丁的表情讓他吃驚,為什麼濮陽丁會如此的震驚,諾音隻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徒弟,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濮陽丁已經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情上麵,他推開門,向外衝了出去,險些將顧銘軒撞到在地,兩個人吃驚的望著濮陽丁,他的背景逐漸消失在兩個人的視線中。
秋雨會去哪裏呢?
難道還沒有相認,就要再次分別嗎?
濮陽青雲的話他並沒有懷疑,天下很難有如此相似的人,當初濮陽丁就一度認為諾音就是秋雨,但是兩個人的神態,說話的語氣,以及經過交談後的確認,諾音居然沒有認出來濮陽丁,讓他懷疑自己的判斷。
難道秋雨失憶了,如果是這樣,不認識自己也說得過去,可是她對一些以前的事情還記得許多,這些事情中沒有一樣是濮陽丁熟悉的,沒有一件事情是兩個人共同經曆的,在以前的生活中,顯然沒有濮陽丁的痕跡,這樣看來,她又不是失憶的症狀。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細雨,這裏不像北方的天氣,很少下雪,最冷的時候也隻是雨夾雪。
細雨在濮陽丁的頭發上,臉上、眉毛上凝成水珠,隨著他快速的奔跑,水珠終於難以承受自身的重力,從眉毛、發梢滴落下來。
他應該跑向哪裏去,不知道,沒有方向,到哪裏去尋找,沒有目的地,沒有方向卻不想停下來,這是他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