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痛得雙腿發抖全身酸痛,但時笑晏還是哆嗦著掙紮爬起來,第一時間趕去藥店買避孕藥。
買了藥回到家後,時笑晏捧著水杯終於喝下了緊急避孕藥,深深歎了口氣。
實在不願意和傅凜南這個男人有半絲半毫的瓜葛了,時笑晏馬上想辦法聯係到一位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時笑晏特地和那位律師約個時間見麵,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果然是名律師,效率也確實夠快,翌日就帶著準備好的離婚文件找上了傅凜南。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傅凜南正在認真處理文件。
忽然,辦公桌上擺在左上角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傅凜南一接聽,電話那頭的人貌似在說著什麼,隻見他臉色頓時變得晦暗不明。
“讓她上來。”傅凜南空出的右手輕輕敲打著桌麵,皺了皺眉,語氣冷淡地吩咐道。
幾分鍾後,傳來幾下有規律的敲門聲。
傅凜南冷聲說道:“進來。”
隨著擰動的把手,他的得力助手把律師帶了進來,然後給兩位準備好茶水便安靜地退出去。
“傅凜南先生你好!我是受時笑晏女士委托而前來處理二位離婚事宜的律師,鄙人姓張。”律師一坐下就開門見山說明此次前來的目的,言辭間滴水不漏。
傅凜南垂頭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離婚協議書,那標黑的幾個大字醒目又突兀地占據了整個文件的封麵。
再往下翻到最後,時笑晏已經在簽名處簽上了她的名字,筆跡灑脫,看得出簽名的人毫不眷戀。
也不知道是哪裏惹得他不悅,室內氣壓不知不覺低了幾分。
對方安靜不語,張律師也極有耐性等候。
隻見傅凜南把茶杯送到唇邊,淺淺的抿了一口,他做這動作時,那黑色眼瞳微微向上挑著,沒什麼感情的打量著張律師
張律師不自禁倏地一挺腰板,與他對視著,不過心裏倒是直犯嘀咕,這個男人氣場挺大,看來不好應對
不過,再棘手的官司她也不是沒接手過。
清了清嗓子,張律師繼續開口:“傅先生,時笑晏女士說了,除了她現在手裏擁有的你現在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它在她名下的房產一概不要,隻要和你離婚。”
一提到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傅凜南眼色一冷,心裏極為惱怒。
如果辦公室裏不是還有這位礙眼的律師,他早就氣得把茶幾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因為當年他靠時笑晏父親的資助創辦了這家公司,並且越做越大,而對方的要求就是要自己娶了時笑晏,並且把公司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劃在她名下。
多年以來,這是他心裏一個解不開的結,也是他的無能的象征!
一個誰都沒有告訴,可是卻一直深深紮根於他內心的屈辱!
如果不是自己當年生意失敗,並且負債累累,他根本用不著接受時笑晏她父親的資助,從而娶了這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張律師說完後一直盯著傅凜南,隻見他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她正想著接下來該怎麼開口,傅凜南就直接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提議,語氣裏滿是咬牙切齒地恨意。
“你回去告訴她,除非乖乖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交出來,否則死都不要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