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兩人打的都很小心,因為體力嚴重透支,猛攻不了幾次了,如果不是很有把握,誰也不願意提前交出最後的幾個攻擊之力。
辰峰手中的軍刺,布滿了刀痕,有深有淺,嚴炳申的砍刀上也卷了不少的刃,遠遠看去倒像一把鋼鋸。
這兩人你來我往,皆是些試探性的招數,辰峰偶爾踢上兩腳,總能給嚴炳申的腿加些傷勢,久而久之,辰峰有些於心不忍。
“認輸吧,你現在的腿傷已經嚴重的影響了你。”
嚴炳申咬牙堅持,就是不說話,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刀砍過,他突然向前一躍。
辰峰稍沒注意,被他欺身而上,他一手刁住辰峰握軍刺的手腕,另一手揮刀斜刺。
辰峰無奈,隻好側身,砍刀在他眼前劃過,卻沒有橫切,辰峰以為嚴炳申不想殺自己,實則是他真的不剩多少力氣了。
辰峰使勁抽回手,一腳把嚴炳申踢開,嚴炳申踉踉蹌蹌,差一點坐在地上。
“你不行了,認輸吧。”
嚴炳申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辰峰有些糾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還在堅持著什麼……
此時已經入夜很久,呂彥躺在房間裏輾轉難眠,今天辰峰的口型讓他揮之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辰峰在看守所未必能被王佳豪派去的人收拾掉,因為他知道辰峰的真正來曆。
如果辰峰不死,自己很有可能在江庭市再也待不下去,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還有任務,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當年領著一個屬下來到這裏,慢慢爬上這個位置,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就像羅媛媛說的,自己那時阿諛奉承,可是受了不少罪。
如此一想,呂彥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不宜出行,隻能明天再說了。
同一時間,王佳豪也還沒睡,偌大的房間內燈光明亮,他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像是慶祝又像是借酒澆愁,嚴炳申已經去了很久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複命……
王佳豪眉宇間多了一絲惆悵,難道是自己太信任他了嗎?想到這王佳豪有些後悔,若一開始就多派幾個人過去,事情會不會好辦些?
看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他也沒有辦法再安排人去找所長,一切隻能天亮再說……
袁嘉麒和袁成斌也沒有睡,兩人坐在客廳聊著天,話題也是針對辰峰的,袁嘉麒很不理解辰峰為什麼會妥協,白天的時候他就問過父親,但父親給出的答案他並不滿意。
所以這時他又問了一遍,袁成斌想了想道:
“或許辰峰有自己的辦法出來吧,畢竟這個選擇是他自己挑的,他應該心裏有數。”
袁嘉麒還是不放心:
“萬一出事怎麼辦?”
“隻是關個看守所,他們還敢亂用私刑啊?”
袁嘉麒撓撓頭:
“那倒不至於,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王佳豪廢這麼大的勁,就隻想關峰哥幾天?我不信,哪怕他真正的目的是陳氏集團,我也不信他不想給峰哥好看。”
袁成斌揉了揉有些發幹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