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得到定羅盤,我心裏頭是驚喜!
區分山勢走向,二十四山,十二幹地支,都少不了定羅盤!否則的話,就得全靠肉眼分辨判斷。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點錯了山,那就是禍及別人子孫後代的大麻煩。
除此之外,肉眼斷山勢,要花費時間也很長,總歸定羅盤是不可或缺的家夥事兒。
我是尋摸著等這段時間忙得空了,就得去內陽市裏頭尋一尋,肯定是有賣定羅盤這類風水物品的店,不定也能認識一些風水界的人。
我至今就接觸到了劉文三,陳瞎子,以及李德賢。
至於白事兒張,都不算什麼接觸。
可此刻何采兒給我這一塊,竟然是馬寶忠這討死狗弄來的!
討死狗隻會偷搶,搞不好還是害死了定羅盤的原主人弄來的。
這東西,我又怎麼能用?
要不然就成了監守自盜?
思緒隻是轉瞬之間,我將定羅盤遞給了何采兒,鄭重的道:“采姨,當初我就和文三叔好了,解決馬寶忠,是替行道,要是分了他謀財害命拿的東西,那我們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我目光神色很堅定,絕對是不會用這定羅盤的。
接著我又繼續道:“你放心,這葬文三叔父親的墓,我肯定點的好,畢竟那也算是我幹爺爺不是?“
完,我就笑了笑,緩和了一下氛圍。
將定羅盤塞給了何采兒,不過何采兒卻沒接。
她眼中有幾分複雜,也是對我的讚許,然後才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馬寶忠,也朝你爺爺討要過東西,其實何姨,時候是柳村的人,隻是之後進了城,我第一次看見這定羅盤的時候,它是在你爺爺手中。”
話間,何采兒翻過來定羅盤,上麵竟然有數行密密麻麻的字!
每一行,都是一個名字,以及一段話。
何采兒指著最後一行,聲的念到:“羅忠良,二十七代弟子,持。”
我瞳孔緊縮,往上看了看,一至二十六代,代代都有人傳承!
這東西,還真的是我爺爺的?
我喃喃不解:“為什麼他要給馬寶忠?”
何采兒也是搖頭不解:“這件事兒,或許沒有人知道了,畢竟你爺爺去世,馬寶忠也成了一抔骨灰,我當初是不確定,剛才我提議拿出來羅盤,文三了你性子倔,我就試探的看了看後邊兒,果然看到了這些字,當初我聽過你爺爺一些……”
話語至此,何采兒卻不再話。
我也沒多問。
何采兒能和劉文三這撈屍人在一起,她以前又住在柳村,還知道一點兒我爺爺的事情,她肯定也不是一個普通開河鮮排檔的女人。
那既然這樣的話,定羅盤是爺爺傳承來的,那張九卦的金算盤肯定也是了……
我想著等會兒找完合適的墓穴,就要看看金算盤。
何采兒沒走的意思,我現在就沒拿出來。
我往前走了幾步,就從山前到了山腳之下,低頭看著定羅盤,對照了一下山勢走向。
很輕易的我就分辨出來,這判官帽的後山,竟然剛好還是坤山!
戊子亡命葬坤山,雖先貧後富,但丁財雙全!不正好合了劉文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