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懿為她拉上被褥,就朝著外麵走去。

“看好公主,如果她醒來我還沒有回來的話,就告訴她我去二皇子那裏。”

“好的,公子。”

鍾懿來到客棧,三叔已經在那裏等候,房間裏除了他以外,也沒有其他人。

三叔示意他坐下,又為他斟茶。

這會兒鍾懿的臉色可不怎麼好,“三叔,你給二皇子的藥有用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兒反應,那皇上總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我看他也像裝出來的一般。”

“你父親最怕你在京城心浮氣躁,所以當初讓你來的時候,就讓我陪著你,”三叔說著還朝著那客棧看了看,“這裏都快要成我的家了,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鍾懿怎麼能不著急,籌備這麼多年,等的也就那一刻。

早些成功,就早些自由。

這樣東躲西藏,還要謊話連篇的生活,他也已經過的不耐煩。

“我可記得我鍾家幾十個人倒在血泊裏的樣子,我娘望著無能為力,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那些人萬箭穿心,三叔,你覺得我要怎麼保持鎮定?”

三叔原本之前也為中朝的人,以前當軍師,出謀劃策,也幾乎沒有打過敗仗,隻有和大禮的這場戰役,他根本沒有接到任何的風聲,那些人就已經殺入他皇城。

現在那一幕幕的都還在心中,他也不會忘記。

但早就已經見慣生死的人,現在又怎麼可能還會在意別人的死活呢。

“藥沒有問題,你那邊呢?二皇子可信任你?”

鍾懿說道:“他自然信任,不過現在也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我還想要讓他對我死心塌地的話,估計沒有那麼簡單。”

三叔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難,你需要機會,我們給你製造機會就可以。”

“三叔可有什麼好主意?”

三叔湊近他的耳邊說了幾句,鍾懿覺得可行,謝過以後就往回走。

另一邊。

皇宮,皇上不停的咳著,太醫已經來過好幾次,可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作用。

陳公公也著急起來,“皇上,你這都咳了好些日子,要再拖下去,隻怕還會更嚴重。”

皇上怎麼會不知道呢,可這太醫院的太醫都已經叫來看過,沒有一個查出有病因來,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想要昭告天下,找到能醫治他的人,隻要告示一出,天下大亂。

“太傅呢?”

“回皇上,太傅這幾日也都在學堂那邊。”

“皇子們表現如何?”

陳公公無奈的說道:“和原來一樣,太子殿下每日都會前去,二皇子偶爾也會去一次,那四皇子基本上就沒有去過,奴才也派人去查過,四殿下根本就不像他所說得了蕁麻。”

皇上知道這幾個孩子能找的借口幾乎都已經找完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皇上並非不知情,隻不願說出來而已。

他讓陳公公叫太傅請來,如今這宮中能信任的人也沒有幾個,太傅算他的老師,他也很尊重太傅。

陳公公剛出去,就碰見了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