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刀,你拿它砍我?”
江嫋依舊背對著男人,鳴鴻刀停在距離她十公分的位置,無論男人如何用力也無法砍下。
“那這樣呢?”
男人扔掉鳴鴻刀,打算上前用手掰斷江嫋的胳膊,第三人格沒有前兩個人格的記憶,在他眼裏江嫋就是個弱小無助的女人。
“不挨打你就鬧騰是吧?成,我滿足你的願望!”
江嫋閉著眼睛回身一手抓住男人的食指,借力向上一掰,同時左腳迅速踹上他的膝蓋。
“啊~!”
第三人格的蘇薊,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江嫋踹跪在地上,他突然理解那兩個人格為何如此無助,這女人未免也太厲害了些,動作迅速,下手不留餘地,力氣還那麼大!
“放,放手!”
再撅這隻手就廢了。
“你老實呆著就沒事。”
十分鍾之後江嫋終於再次壓製了暴走的能量,這才緩緩睜開眼,看到依舊跪在自己身前,手指被自己向後掰成不自然形狀的蘇薊。
“活該。”
鬆開手,江嫋坐回餐桌後。
“你快回去洗澡!”
“你剛才怎麼回事?!”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你快去洗澡,別打聽那麼多,和你沒關係。”
江嫋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哼!”
蘇薊也沒再追問,隻是氣悶的攥著酸疼的手指,又瞪了江嫋一眼後,轉身離開。
等他再次出現,換了一身亞麻色的長袍,看起來衣冠楚楚,儒雅隨和,哪還有之前半分狠戾的模樣。
“衣冠禽獸……”
“嗬嗬,彼此彼此。”
兩人對看一眼,充分的從對方眼中看到對彼此的嫌棄。
“既然嫌棄,就別吃我做的東西。”
見蘇薊優雅落座,拿起叉子作勢要開飯的樣子,江嫋不幹了。
什麼玩意,剛拿她的刀砍她,然後嫌棄她,現在還舔著臉要吃她做的飯?!
這屆任務目標未免臉皮太厚了點。
“咳咳,你做這麼多,一個人也吃不完,浪費。”
他這是在幫她吃,食物那麼珍貴怎麼能浪費呢,哼,不知好歹的女人,雖然這廚藝是不錯,但休想讓他對她低頭,他才不會像那兩個蠢蛋一樣,為點吃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蘇薊一邊想一邊咬了一口魚肉……!!!
太好吃了吧,這絕對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食物,沒有之一!
這一口魚好似無形中按了某種行為的開始鍵,蘇薊再也不管形象的埋頭猛吃,江嫋尷尬的舉著叉子坐在一旁,嘴角不斷地抽搐。
腦中呈現出,哈士奇進食的即視感……
“還有嗎?”
鋥光瓦亮的盤子表示出用餐者的意猶未盡。
“沒了。”
江嫋冷漠的想:有也不給你做,我特麼一口都沒吃上!
“我不信,你肯定有,別那麼小氣,我還沒吃飽呢。”
蘇薊不顧啪啪打臉的尷尬,搬著椅子挪到江嫋旁邊,大型犬討要投喂的姿態不要太像,就差身後再長個搖來搖去的尾巴。
“都說沒有了……”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兩人正針對食物的問題吵鬧著,門外侍者傳來消息。
“國王陛下,莫裏農村的哈塔持令牌求見。”
第三人格的蘇薊沒有莫裏農村的記憶,便看向江嫋,見她點頭後才讓侍從帶哈塔到會議廳等他。
吩咐完侍從,蘇薊轉頭又看向江嫋:“你得跟我一起去,我不認識他。”
江嫋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上的刀叉,起身往門外走。
“等等我,你走那麼快幹嘛。”
蘇薊也急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兩人剛來到會議廳門外,就看到哈塔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在屋裏轉圈。
“哈塔,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蘇薊不認識哈塔,江嫋就替他問了問。
哈塔看到他倆,急忙跑過來,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胸口,低頭行禮。
“尊敬的國王陛下,聖者!我有急報要告知兩位。”
蘇薊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江嫋,什麼情況?
江嫋則用眼神暗示讓他問。
無奈蘇薊隻得轉頭看向哈塔:“什麼事?”
“村子裏傳來消息,就在聖者離開的第二天,我們曾經搶~哦不是,是拿過糧食的州官帶著人找來,雖然沒查到直接證據,但是有一個男人指認嘎爾多是逃奴,現在全村都被州官的人以窩藏逃奴的罪名抓起來了。”
哈塔說完焦急的看向蘇薊。
“國王陛下,大人們無所謂,皮厚捆幾天餓幾天的也沒事,可村裏的孩子們不行呀,還有幾個吃奶的娃娃,求您再救救我們吧,國王陛下!”
說完便雙膝跪地不斷的給蘇薊磕頭。
蘇薊則拿腳尖抵住了他磕頭的動作,拿腳?
江嫋用詫異的眼神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