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挺快活地說不是,一會兒又說剛才哪個小哥的手真滑真嫩,他簡直是聽不下去了:“白安安!”
她眨了下眼睛:“秦軒,我是35歲的失婚有錢女人,我給自己找點兒樂子怎麼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失婚,是他造成的。
他聲音沙啞:“你要是想找樂子,可以找我。”
白安安摟著他的脖子,很慢地說:‘秦軒,你33 歲了,皮膚沒有彈性了,又老了。’
她的頭埋在他的脖子裏吱吱地笑:“小哥哥們都叫我小姐姐,秦軒你也這樣叫好不好?”
他可以肯定她是真的醉了。
伸手懲罰地拍了她一下,聲音啞透了:“白安安!”
她醉了,摟著他的脖子不肯下來,還動手動腳的。
秦軒把她抵在車門上,危險地問:“知道我是誰嗎?”
“好看的小哥哥。”她趴在他的肩上悶笑,長發散開,一直散到腰間。
那一瞬間,秦軒有些醉了……
他撩開她的發絲,聲音沙沙啞啞的:“白安安,你說你想要找的人,現在找到了嗎?”
她搖頭,一會兒又摟他的脖子:“你多少錢啊?”
秦軒氣得不行,俊臉別到一旁去。
她還是笑,靠在他的肩上,聲音輕輕的:“去你家還是我家?”
秦軒要瘋掉了:“白安安!!!”
她的聲音嬌得像滴了蜜一樣,“我不想回……”
“嗯?”他的嗓音低啞得不像話。
白安安輕聲說:“我不想在家裏等秦軒……去你家裏好不好?”
秦軒心裏一痛,細細地撫著她的臉蛋——
她還記恨著他,是不是?
所以,她不原諒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他有女朋友她也不在乎了,可是她內心又像是住著一個小姑娘一樣,恨著他討厭著他。
秦軒忽然想開了,輕聲開口:“我帶你回家。”
小心地把她放在車上,又繞過去坐好係安全帶,順手打了個電話給她家裏的阿姨,這才開車回自己的公寓。
白安安喝多了,酒品也不太好,秦軒忙了半天才終於把她哄睡著了,也難得沒有趁人之危……
天亮時,她醒了,努力地睜開眼看著四周的一切。
是秦軒的房子。
伸手成摸,從枕邊摸到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就有自己父母的。
夜慕林淡聲問她是不是和秦軒在一起,她有些懵了,半天才說:“我喝多了,不記得了,應該是吧!”
說完,看看身上,是秦軒的黑襯衫。
白安安又躺了回去,軟軟地和爸爸撒嬌:“我一會兒就回去。”
夜慕林掛了電話,她又躺著平息一下,仔細地想著昨晚她有沒有失態。
秦軒出現在門口,聲音挺淡的:“昨晚喝多了,起來吃點早餐吧,不然胃不舒服。”
白安安抓了抓及腰的黑發,秦軒的眸子盯著,好半天才沙啞地低語:“起來了。”
她哦了一聲就起來了,下一秒,秦軒立即轉身。
她真的不知道她穿著男人的襯衫,又擁有一頭及腰長發,這是多大的考驗。
白安安去洗了把臉,隨意挑了一件他的褲子穿上,找了條細皮帶紮起來,她不太拘束,反正是當過夫妻的,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不化妝,又是這樣簡單的樣子,卻是比平時更動人。
秦軒很想抱她,但也隻敢想想,吃早餐時她忍不住問:“我昨天在那裏消費了多少?”
秦軒看她一眼:“三十多萬吧。”
白安安哦了一聲:“那邊挺貴的,唱個歌就是一萬塊,好坑。”
秦軒忍不住說:“就唱了歌?”
白安安一臉的不解:“我花我的錢,和你沒有關係。”
秦軒耐心地說:“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有你弟弟現在的位置,注意影響。”
白安安小口喝著粥,一會兒又輕聲說:“那是程爺的地盤,沒有人看見的,下次把意歡也帶上。”
秦軒敲了一下桌子:“白安安,你就這麼需要男人陪嗎?”
她眨了下眼:“我單身啊,有錯嗎?”
他氣得不理她了,把早餐吃了就去了書房,白安安頭還有些暈,她這副鬼樣子也不想回去給秦時秦月看見,於是就在他家裏看電視。
秦軒把公事處理完,走出來,一見她還在,意外之餘忍不住說:“不是需要年輕的小哥哥陪的嗎,你在我這個老菜皮這裏幹什麼?”
白安安哦了一聲,把電視關掉,慢慢起身回了客房,一會兒拿了包出來就要走。
秦軒攔住她:‘白安安。’
白安安踢了他一下:“秦軒你還真的以為你能管我?”
說完,就又要走。
他急了,從後麵一手勾住她的腰,“白安安,你試試看。”
白安安掙紮,掙紮不開。
他的麵孔湊過來,聲音冷冷的:“你就是吃準我喜歡你,吃定了我放不下才敢這樣對我的是不是?你要是正經地找個比我好的,我也不管你,但是你什麼不字,學著去喝酒還找人陪著……”
他冷,白安安聲音比他更冷:“秦軒,這些不是你過去喜歡的生活嗎,怎麼現在還雙標起來,再說我們現在沒有關係,你不需要管我。”
她踩了他一腳,就要走,可是她的眼角已經悄悄地紅了。
秦軒從後麵抱住她,啞聲說:“你可真會折磨我的。”
把她抱了回去放在沙發上,白安安的臉色不好。
他仰著頭看她,語氣緩和下來:“不能喝就不要喝,存心讓自己不好過,也讓別人不好過是不是?”
這樣一說,竟然把那事兒就生生地咽了下去。
白安安低頭看他,眼底還是有著一片紅。
秦軒代代地開口:“我知道你心裏不好過,但是安安,雖糟蹋自己。不要為了我而改變你自己。”
她很好,真的很好,是他不配。
意歡說得對,是他辜負了她。
她那樣好的女人和他結婚,他還是辜負了她,忽略了她的心情。
白安安扭過頭:“秦軒,你不需要這樣說,昨晚就是真實的我。”
她輕聲說:“我35歲了,不是清純的小姑娘,發生了什麼我自己能負責的。”
他愣住了。
白安安笑了一下:‘是吧,你根本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我,我沒有感情束縛,你以為我會為你守身如玉嗎,不會,就像是那會兒我和你有什麼,如果以後我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會覺得對不起他,因為我沒有背判過。’
秦軒的心裏血滴滴的,他以為這半年來,她總是心軟了些。
到頭來,她是真的……不介意找個年輕好看的陪一陪。
他啞聲開口:“如果你想找,為什麼不考慮我?”
白安安震驚,才想說什麼,他已經低了頭,聲音有些痛:“安安,別這樣折磨我。”
他還是沒有對她怎麼樣,是不舍得。
他抱著她,聲音很痛:“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找不到那個人,我一直在。”
白安安有些木然地聽著,有種不真實感。
許久,她才啞聲說:“秦軒,一次就耗盡了我全部了。我真的很難很難再喜歡你,再放下過去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他抱著她,輕聲開口。
他的懷裏有些溫熱,她想抗拒,但是又抗拒不了……
秦軒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去做飯。”
她沒有出聲,但也沒有動。
他去做了飯和她一起吃,下午她睡午覺,他工作……
晚上,她要走,他就送她回家,又陪了秦時和秦月,同時又留了下來。
他規矩地在她身邊一待就是兩年,啥也不敢想,就是陪著。
她和紅姐喝小酒時,就主動過去背她回家,一次也不敢亂來……
後來,紅姐和程爺結婚了,婚禮上程爺個大老爺們哭得上氣不接上氣地,說要一輩子對媳婦兒好,就差沒有跪下了,白安安靜靜地看著,覺得挺煙火氣息的。
婚宴結束,秦軒過來接她。
此時,白安安已經37歲,秦軒35歲了,距離上一次她喝醉過去了兩年。
白安安從酒店走出去,就見著秦軒站在一部黑色房車前,看見她出來,他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她披上:“還行嗎?”
白安安順著他的動作上車,嗯了一聲:“程箏哭得挺慘的,好多人拍了下來。”
他上車,她把手機拿給他看。
秦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會兒捉住她的手。
白安安一挑眉:‘怎麼了?’
秦軒靜靜地看著她,“安安,這兩年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白安安微微笑了一下:“還沒有。”
他把手機拿開,捧著她的臉:“那你要不要再考慮我一下?”
她不出聲,隻是回望著他。
秦軒把她頭發散開,歎息:“安安,今天是我生日,我35歲了。”
白安安很輕地問他:‘那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他微笑:“找到了。”
說完,從她身上大衣的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盒子,“白律師,生日禮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