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聖王道:“真的要對十刑下手嗎,他畢竟是‘天’親子,要不要請示一下‘天’?”
神眼道:“不必!神族的所有規矩都是由天一手製定,這關係到他的威嚴,絕對不會容忍有誰膽敢挑釁,本座身為大長老,負責一切刑罰,如今代‘天’行事,那也沒什麼不妥的。”
心月葵拍馬道:“大長老所言極是,以您的資曆和威望,處理一個十刑自然不在話下。”
白蓮聖王亦符合道:“十刑的大逆不道毫無爭議,如今要考慮的是對他施行何種懲罰,這個倒是令我十分期待。”
神眼道:“十刑既然喜歡與猴子為伍,本座就反其道而行之,為十刑種下亡者之印,從此以後性格顛倒,嗜血如狂,無休無止,如此或許可以稍贖前罪。”
玄風聖王驚道:“不可!十刑畢竟是‘天’的親子,種下亡者之印會不會太過狠毒了一些,這樣不好向‘天’交代。”
神眼斷然道:“不用多說,此事勢在必行,‘天’醒來若有怪罪的話,本座願意一力承擔。”
神眼已經下了決定,那就再無改變的可能,盡管玄風聖王心中不讚同,但也隻能徒呼奈何。
天武聖王問道:“施展亡者之印必須精通咒術,我等對此並不精通,那麼由誰來執行懲罰。”
白蓮聖王詭異的笑道:“真是可惜,為什麼我就沒有修行一點咒術,不然就可以收拾十刑了,那感覺一定很美妙。”
神眼成竹在胸道:“這個不必擔心,心月葵大神空識界神力十分出色,而且咒術修為不凡,就由她對十刑進行懲罰吧!”
心月葵聞言一震,心中叫苦不迭,她因為父親伏羲讚同十刑提出的“人神平等”而感到不安,於是特來向神眼表示忠心,並不惜出賣伏羲換取神眼的信任。
可萬萬沒想到接下了一個苦差事,施展亡者之印這種惡毒無比的咒術,不但需要高深的修為,而且會耗損神元,不然就會引起咒術反噬,造成難以預料的惡果。
神眼問道:“心月葵大神,你意下如何?”
心月葵不敢拒絕,隻能硬著頭皮答應道:“既然是大長老有所差遣,心月葵萬死不辭。”
神眼讚許道:“很好!你是最忠誠的大神,比你父親伏羲要好上百倍,他附和十刑的‘悖論’,已經不配做神族大祭司,我們先將他拿下,等‘天’醒來過後就可以呈上罪過,‘天’必然會廢了他,那麼大祭司之位非你莫屬。”
心月葵興奮道:“多謝大長老賞識,心月葵感激不盡。”
神眼道:“不必如此,本座也是為了神族的利益而已。”
神族製度分一內一外,內為聖賢殿諸神,以大長老神眼為首,負責執掌刑罰,管理內務,其中諸神是神族的高端戰力。
外則是天間六部,以大祭司為首,負責管理外事,監管人類開采血石,同時鎮壓叛逆,麾下六部大神,是神族的基層戰力。
二者一內一外,各不相幹又相互製衡,並無高下之分。
可聖賢殿諸神資曆深厚,威名赫赫,受六部神眾敬畏,大有淩駕於六部之上的意思。
神眼雖然不能驅使大祭司麾下的天間六部,可有他的支持,在神族中就有了不輕的分量。
至於“天”那裏,心月葵認為更加簡單,經過多年的觀察,她發現“天”隻在乎血石的產量,至於其它的東西根本不屑一顧,隻要她將父親伏羲的言論如實呈報,並許下增加血石產量的承諾,大祭司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心月葵正在打著如意算盤,天武聖王突然道:“要想動十刑,恐怕還要過七殺這一關。”
白蓮聖王陰惻惻的道:“七殺和十刑沆瀣一氣,照我說也該給他種下亡者之印。”
天武聖王道:“不可!七殺不但是‘天’的親子,還是真禪的學生,真禪又極其護短,若如此,必然會惹來大亂子。”
神眼道:“天武說得不錯,真禪不能得罪,而七殺本座也是十分欣賞的,若是種下亡者之印著實可惜,算得上神族的大損失。”
天武道:“那麼大長老有什麼好的處置辦法。”
神眼道:“不如先將他召回神域拿下囚禁起來,由‘天’親自發落,相信真禪也無話可說。”
天武讚同道:“如此,確實是最妥當的處置方法,那我們接下來又該如何行動?”
神眼道:“先將伏羲拿下,由心月葵將其罪狀稟告‘天’,同時召回七殺和十刑,然後再慢慢對付那幫低賤的猴子。”
眾神齊聲應道:“一切謹遵大長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