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我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完,對麵密林中忽然飛出一柄利劍直奔男子,躲閃不及,頓時左臂鮮血滲出。來不及多想,轉身把小姑娘護在身後,召出了龍吟劍。

“好久不見啊,青墨神君。”說話之人一身白衣飄飄,手持折扇,眉清目秀,若不是周身煞氣縈繞,倒像是位風度翩翩的仙君。

“方稷,是你?你到底因何生了心魔,甘願墮落至此與妖魔為伍?”見是舊友,他也是心生惋惜,兩人也曾對酒言歡,如今卻是執劍相對。

“為何,你去問問那高高在上的天帝,問問如今的天道法則,究竟為何。”隻見那煞氣頓時更盛,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青墨,你就絲毫沒有質疑過這殘酷的天道嗎?”

“天道法則是萬年前天帝定下,除魔衛道,為的是三界安寧,有何可質疑。”

“嗬,我都忘了,說起來天帝也是你的師尊,你又怎會質疑他。不過不重要了,今日之後你便會明白我的感受了。”

“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他有些疑惑,話音未落,隻見自己腳下已顯現血契大陣,陣中升起血紅煞氣如藤蔓般將他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青墨,好歹我們也曾是好友,我嘛,自然是舍不得殺了你的,不如今後就做我的靈獸如何?同我一起把這三界攪上一攪。”說著劃破手掌,引血飛向陣眼。“這血契大陣一旦締結,受陣生靈將終身受契主差遣,不可違令。還需分擔契主傷痛,從此你我同生共死,至死方休,縱使你想幫天界亦是不能了。”

青墨雖已修人身數千年,但本是燭龍所化,亦是受此陣法約束,如今形勢他也是毫無自救之法,隻怪一時大意。千鈞一發之際,那血陣卻忽的消失了。隻見原本陣眼的位置不知何時多了個小姑娘,四仰八叉的爬在那兒,還抬著腦袋正盯著方稷。

“陣。。。陣破了?!堂堂天界仙君竟然被一個凡人小姑娘收了當靈獸,何其可笑。”等了百年的機會就這樣被一個小姑娘給攪了,方稷又驚又氣,一時氣的不隻說什麼好了。同樣蒙了的還有青墨,這事兒要是傳回天界,恐怕隻能羞愧得自戕了。

“對。。。對不起,剛剛想走,不小心摔了,是不是耽誤你們了。”她可憐巴巴地爬了起來,看看自己被擦破的手。又抬頭看了一眼方稷,被他的怒視嚇到,又要哭了。

“哼,小姑娘,既然你自己要攪和進來,那就怪不得我了。收不了他,你,就和他一起死吧。”說罷,隻見方稷周身煞氣化做上千利劍直奔她來,她想躲已是來不及,一道黑影飛身擋在她麵前,正是青墨。他彙聚靈力,集力一揮,利劍頓時全數破碎。

見她沒事,青墨趕緊再尋方稷,已是蹤跡全無。“算了,還是先回天界,或許有辦法解這血契。”想到這兒,便立刻起了仙訣準備返回天界。可是絲毫沒有反應,再試,還不行,連試三次依舊原地不動。

“大黑龍,你杵在這兒做什麼?”小姑娘見他走了,便自己跟了上來。見他閉著眼睛手上好像還在施著什麼法術。等了一晌還沒反應,又拽了拽他的衣袖,“大黑龍?大黑龍?你在做什麼?怎麼不說話?”

“我叫青墨,青墨,青墨神君。”青墨幹瞪著她,一想到剛剛還被收了靈獸,更是冒火,不過現在計較也來不及了。

“哦。我知道了,你叫青墨。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懂了的樣子,然後她卻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青墨的頭,“不過,剛剛那個仙君說,以後你就是我的靈獸了,要與我生死與共的,可不能再變成大黑龍嚇我了。我叫白澤,放心吧,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