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池不僅僅是膽子大了些,腦子也靈活了許多,這會兒羅正君高看了城池一眼了。
“你說,我這是劃破脖子比較逼真呢,還是臉比較逼真呢?
不行,這要是劃破了脖子,不小心重了不好醫治,這要是劃破了臉,就有點可惜,不如往額頭腦子上來一下,應該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吧!
羅正君你說是不是?”城池沒有理會對方的敢不敢,這人自個兒好像自言自語似的,又好像和人商量,手中的瓷片比劃著,同時那青白的瓷片已經染上了些血珠子,看起來,信度高還有那麼點恐怖。
那瓷片好像真的要像城池說的那樣,從脖子到了臉上,又從臉上到了額頭,就等著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破竹兒落。
“城池!你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就不怕落下傷疤。”羅正君眼睛微睜,生怕城池落下什麼明顯的傷,不由的提醒對方,這樣做,對他傷害也是很大,男子落下傷疤在明顯的地方,都夠人笑話了。
“噗,隻要我目的達成就好了,至於傷疤不傷疤……羅正君不是說我嫁給了一個殘廢麼?正好,豈不成一對,說不定我家妻主還更加喜歡了呢!”所以你還覺得我在乎嗎?
城池的意思很是明顯,讓羅正君一時間沒有了辦法。
人這會的圓飯還都沒有吃,這要是真弄了這麼一招,恐怕不過半日,消息就已經傳出了整個鳳兮城。
門裏門外,還有不少將軍府的下人陪同過來。
羅正君暗中握緊了帕子,有點咬牙切齒的說著:“那你想要怎麼做?”
“羅正君別這麼大聲,嚇到我了,我怕我這嬌弱的手一個不穩,可就不是見見血那麼簡單了。”
少年談笑自若,宛如一個調皮不太懂事的孩童,那琥珀色眼睛很是幹淨,幹淨到……完全現象不出,他有點嗜血的把玩手中的瓷片,手指被劃傷的那一出,也沒有止血,正在一點一點的冒出。
少年如同剛學畫不久一般,用這冒出來的血珠要摸抹在了瓷片上,要麼用血珠比劃著畫在了臉上,脖子上,更是好玩似的寄出了滿滿一豆子般血珠,正中的點在了自己的眉心間。
如同點上了朱砂痣,多了幾分說不出的仙氣,已經趕上了仙人坐下的金童玉女。
然而少年含笑,臉上也是沾染了兩抹血痕,叫人不管怎麼看,都感覺心下一顫的恐怖,背後陰涼。
似乎什麼純淨的稚子,不懂得自己已經做出了什麼恐怖殘忍的事情,這種人反而更叫人害怕。
羅正君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城池不僅僅是聰明膽大了些,而是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讓他感覺到了害怕,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隱隱的他都感覺城池殺過人,沾過了血……可是又不是,他一個庶子生來窩在尚書府,又怎麼可能沾染這些東西。
難不成……嫁去給將軍世女……受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待遇,殘疾之人,受人冷眼,心理也是要扭曲。
城池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