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暖這麼大度,陸時宴決定坦白。
他牽著慕暖來到窗戶旁的小茶幾旁坐下。
在慕暖的目光下,他彎腰手往桌底下伸。
一臉茫然的慕暖眼角抽了抽,這畫麵詭異地熟悉。
不多時,陸時宴從桌底拿出了一個小箱子,擺放在茶幾上。
瞬間,慕暖的小眼神變得犀利。
隨著視線轉移,慕暖發現箱子是鎖著的,小眼神頓時變得柔和。
陸時宴並沒有錯過慕暖那細微的神色變化。
老實人陸時宴決定把事情言明:
“暖暖今日嬸嬸讓人來修整屋子,我沒有護住…”
慕暖抱著小箱子:“沒事,它不是還在嘛!”
陸時宴:“……”
這個笑有一點笑裏藏刀的意味!
見慕暖要打開小箱子,他趕緊阻攔道:
“箱子晚上再開吧,萬一嬸嬸進來叫我們吃飯,怎麼辦?”
慕暖覺得甚是有理,隨手把箱子塞回了茶幾底下。
打量著房間,慕暖指著雙層床道:“我要睡上鋪。”
“不行,這不安全,而且嬸嬸也不會同意的。”
離地麵這麼高,萬一摔下來怎麼辦?
慕暖小短手指著上鋪道:“那不是有欄杆嗎?”
對於怎麼安排,慕氏不會插手的,隻要說服陸時宴即可。
陸時宴不同意。
兩人僵持著,慕暖拍著桌子,十分霸氣地道:
“我不喜歡被人踩在頭上?”
陸時宴:“……”
這隻是個睡覺問題。
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呢?
陸時宴沒有感受到慕暖的強勢。
反而覺得這樣的慕暖十分可愛——奶凶奶凶的語氣配上氣鼓鼓的小臉。
這次他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慕暖的腮幫子。
看著泄氣的腮幫子,陸時宴察覺到慕暖臉色不悅,立即收回手:
“隻要嬸嬸同意,我就同意。”
“好!”
話題結束,陸時宴想到被慕暖打岔忽略的事情。
“暖暖昨日抄寫賺了多少錢?”
慕暖從小挎包裏拿出了一個鼓鼓的小荷包。
將銅錢倒出來,她道:
“這裏有三兩銀子。”
“暖暖這會不會有點多?”
陸時宴打聽過清河縣書局抄書的價錢。
抄寫一本書,一般情況下能得到三百文左右。
隻有寫得十分好之人才能得到五百文左右。
慕暖清點著銅錢的數目,隨意地道:
“他們不差錢,隻差抄寫之人。”
“……”
陸時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怎麼忘了?
以前他那不差錢的模樣不就是這樣的嘛!
唉,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不差錢的日子?
聽到劃拉銅錢的聲響,瞧著麵前的一小堆銅錢,陸時宴不確定地問道:
“這些都是給我的?”
“不想要嗎?”慕暖盯著他麵前的銅錢問道。
陸時宴搖搖頭,把銅錢揣進了小荷包裏:
“暖暖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嗯。”
陸時宴離開後,慕暖趴在門框,東瞧瞧,西瞧瞧,發現沒人後把門關上。
從小挎包拿出一把鑰匙,她打開箱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兩碎銀。
慕暖磨了磨後牙槽。
她今日不僅被慕氏收繳了零食,還被陸時宴小屁孩給……坑了。
待在坑裏的慕暖十分生氣,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是沉默不虞。
晚膳後,慕氏問道:“定親信物你們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