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東瞧瞧,西看看,尋找著她想要的柿子。
碰到村裏人,她都會打一聲招呼。
很多村民看在慕暖嘴甜人可愛都會送上一兩個柿子。
慕暖每次都在村民的詫異眼神下接受黃色的柿子。
一些人忍不住勸說道:
“暖暖這黃色的柿子看著好看,吃著不好吃,這橙紅色或是紅色的可甜了,我給你這些好嗎?”
慕暖搖搖頭:“我喜歡吃脆柿子,軟柿子不好吃。”
她轉悠一圈下來,背簍裏裝滿了別人送給她的脆柿子。
同時,她要脆柿子的消息傳遍了小林子。
看到大背簍裝滿柚子皮,慕暖滿意地點點頭。
“時宴哥哥,我們回家叭!”
歸還鐮刀回來的陸時宴看到慕暖背後的簍子,眼角抽了抽:
這些黃柿子能看不能吃,有啥用?
慕暖笑眯眯地誇讚道:
“大家真熱心,見暖暖摘不到果子。
大家你一個我一個的送給暖暖。
暖暖不用摘,背簍就滿了,還有好多個裝不下了,好可惜啊!”
瞧見慕暖滿是遺憾的神色,這是在嫌棄背簍小了?
想著,陸時宴一頭黑線直掉:
傻丫頭這柿子都是大家夥不要的!
“我去摘一些紅柿子給你吃。”
慕暖拿了一些柿子放到陸時宴的背簍裏,又放了兩個柚子皮到自己的背簍裏。
“時宴哥哥,暖暖不要哦,我們回家吃脆柿子。”
陸時宴嘴角抽了抽,沉默不言地背起簍子,牽著慕暖往家中走去。
對他精明,咋對外人像個小傻子呢?
越想,陸時宴越覺得紮心。
回家的兩人自然不知。
他們在林中摘柚子和脆柿子之事,像風一樣,被有心人傳播得有鼻子有眼的。
兩人回到家中,慕氏與南依還沒有回來。
陸時宴去廚房熱飯。
慕暖洗柿子,晾柿子。
午飯後,陸時宴問道:“暖暖你要睡午覺嗎?”
慕暖搖搖頭:
“時宴哥哥你下午有什麼事嗎?”
“我想去砍一些竹子回來。”
慕暖天真地問道:
“你拿竹子來幹什麼呀?”
陸時宴:“……”
有一種大灰狼捕捉小白兔的既視感。
而他就是那隻傻不愣登的小白兔。
“你不是說晾柿子的竹簸箕不夠嗎?我給你編織幾個竹簸箕。”
慕暖笑著道:“時宴哥哥你人真好!”
一張好人卡發下來,陸時宴頓生內疚感,張了張嘴想要解釋。
“我還以為你要編織蛐蛐籠子哩。”慕暖頗為惋惜地道,“我還想著幫你拿去書院裏賣……”
陸時宴:“……”
精明的小丫頭!
“如果我編織完竹簸箕,時辰還早,我就編織蛐蛐籠子。”
“真的嗎?”
慕暖小眼神瓦亮瓦亮的。
陸時宴打著商量道:
“我們能五五分嗎?”
有意無意地把兩隻粗糙的小手展示給慕暖看。
慕暖:“……”
說得她欺負孩子似的。
心裏莫名的不爽,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反正這隻“羊”已經是她家的,先留著也無妨。
“可以。”
商量妥當,陸時宴出門砍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