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慕暖走出學舍。
她看到慕氏,陸時宴和錢賀熙站在走廊。
邁著小短腿走了過去,她拱手施禮道:
“錢帝師,娘親,時宴哥哥。”
慕氏將慕暖打量一遍,見她無事,對錢賀熙道:
“帝師,我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錢賀熙頷首,勸說道:“孩子還小你要以德服人。”
這人教育孩子,他不能插手,這不代表他不能給孩子留給好印象。
慕氏笑著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人。”
慕暖:“……”
下個月的月錢飛走了,她很有可能還要倒貼一把銀子!
陸時宴:“……”
他相信慕氏的話,但是做法如何就不一定了。
慕暖被責罰,他免不了成為被她坑的對象。
向錢賀熙告辭後,三人離開了書院。
馬車裏,氣氛相當壓抑。
慕暖一臉倔強地道:
“娘親今日之事我沒錯!”
被人欺負就得還擊!
“我也沒說你有錯,這是你的事情,你讓我出銀子就不對了。”
慕氏壓下心裏的怒氣道。
小小孩童,不知天高地厚,獨自對抗比自己強大的敵人。
萬一出事,怎麼辦?
今日幸虧錢賀熙去查看學子考試,若是沒有,那她的孩子要如何收場?
小臉警惕,慕暖問道:“出什麼銀子?”
“你把學舍弄得一團糟,書院讓我賠銀子。”
慕氏帶著好心情來接閨女,然後被人請到書院裏看學舍,看完後還被院長要求賠償銀子。
“娘親你賠銀子了?”
慕暖不服氣。
若不是那些人不講理,學舍也不會出事。
歸根究底都不是她的錯,沒錯何須賠銀子。
慕氏解釋道:“院長認為你應該負一小部分責任,所以我賠了五兩銀子。”
“哦。”
慕暖想到自己在學舍做的事情,打了一個哈欠:
“娘親我困了,睡一會。”
話題結束得太快,慕氏反應過來道:
“時宴啊,你要請暖暖吃飯的事情還是免了,我看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吃飯。”
陸時宴:“……”
想到上次慕暖餓肚子之事,他猶豫了!
“我給暖妹妹打包。”
慕暖:“……”
絕世好夫君!
慕氏:“……”
今日這兩人統一戰線了。
她換個話題道:
“今日暖暖得罪了縣令庶子孫寶。
如今放假他找不了暖暖的麻煩。
下學期你和暖暖就要小心些了。”
陸時宴:“……”
上學好恐怖,為何以前他沒這種感覺!
“嗯。”
在書院,他聽到:
孫寶因不尊師被罰寫兩千字悔過書。
李柱因被陸時海威脅,汙蔑同窗,記小過。
兩人皆不予明年童生考試資格。
陸時海汙蔑同窗,記下大過,不予三年童生考試資格。
如今東煊國參與科舉需要書院夫子做推舉人。
不用像以前花銀子請秀才或是舉人做推舉人。
除非陸時海不想做清河書院的學子。
不然,他三年無法參加科舉。
這恐怕不隻是孫寶會報複慕暖,還有陸時海也會!
——
翌日,慕暖在小木屋收集柿餅上的白霜,想到昨晚被慕氏要去的五兩銀子,頓時肉疼。
陸時宴見慕暖把白霜灑在了簸箕上,抬眼看去發現她在走神,提醒道:
“暖妹妹,你的五兩銀子很快就能賺回來的,不過呢,你現在可不能再把白霜給扔掉了。”
“這活交給你了,我去看看洗潔精如何了。”慕暖把小刷子和小碗交給陸時宴。
“你不是讓我編織蛐蛐籠子嗎?”
陸時宴透過窗戶,瞧著院中放著的竹子。
慕暖瞧了瞧陸時宴,問道:
“那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麼?”
陸時宴撓了撓好腦勺道:
“我來告訴你,娘和南依出門辦事了,讓我們自己做午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