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賀熙吩咐阿福去處理此事。
他對慕暖道:
“今日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是不是該請我吃一頓飯?”
這小鐵公雞一毛不拔,他倒要捋捋毛!
到手的銀子還沒捂熱就要拿出去,慕暖舍不得,而且這人明明說了要請她吃飯的。
做大人的就可以言而無信了。
慕暖欲哭未哭,抽抽噎噎地控訴道:
“你說過要請我吃飯的,現在竟然要我拿賠償金吃飯,那我還是餓肚子吧!”
錢帝師:“……”
他什麼都還沒幹呢,這孩子怎麼哭得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這輩子沒抱過兒孫的錢賀熙抱起慕暖哄著道:
“暖暖別哭了,老夫給買糖吃。”
“哇……”慕暖哭得更加委屈了。
錢賀熙拿著帕子為慕暖擦拭眼淚,許諾道:
“隻要你不哭,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老夫為你付錢。”
這小徒弟哭得他頭疼,心疼!
“真的?”慕暖淚光閃閃,小嘴癟癟,吸著小鼻子,大有一言不和又哭起來的節奏!
“真的真的。”
從辦事回來的阿福手中拿過荷包,錢賀熙道:
“你看銀子老夫已經備好。”
慕暖破涕而笑:“那我們去吃飯。”
五人走進木家酒樓用膳。
這邊少年還在與官差糾纏。
少年氣勢淩厲地問道:
“這事一開始本公子或許有錯。
可本公子和手下不僅被揍了,還賠錢了。
難道還不能算了?”
父皇說清河書院的教育最好,讓他把這裏的知識全部學完帶回西梁。
他不服,明明西梁的文化底蘊才是最深厚的。
於是他沒有跟著使團去麵見東煊皇,而是偷跑來這裏,找清河書院學子比試。
然,書院放假了。
他本想吃一頓飯就去追趕使團。
隻是就這一頓飯的功夫,他不僅遇到逃跑出來的表妹,還被人揍一頓。
這要是傳回西梁,他足夠那些兄弟姐妹笑話半年了!
“你們是何人?請你們拿出身份憑證,否則我隻能把你們關起來了。”
剛才錢帝師的屬下可是說了這幾人身份不明,應當細細查探,免得出現紕漏。
官差很負責任地執行著帝師的命令。
這讓少年很頭疼!
兩國雖然保持和平,可互市需要官府開具的證明才能來往他國。
若是出使,邊關官員會第一時間上報朝廷。
然後,出使之人來到我朝,定有護衛相護……
慕暖趴在窗台,瞧著少年他們問道:“這些人是何人?”
錢帝師道:“聽聞最近西梁使團來訪,目的是送一皇子來清河書院讀書。
而送來的皇子還是西梁皇最疼愛的皇子。
瞧這少年周身氣質與打扮,他應該就是大皇子梁恒。
至於那小姑娘應該是他外家表妹。”
慕暖繼續向錢帝師打聽著梁恒的消息。
陸時宴在一旁傾聽。
阿福在雅間門口守著。
唯有南依露出深思之色。
梁恒朝慕暖揮了揮手中的商人憑證,無聲道:“我們沒完。”
瞧著離去的官差,散去的人群,慕暖對梁恒笑了笑:
有人送上門,她不介意多宰一點肉的。
陸時宴:“……”
前些日子她剛樹立敵人,今日又來一個,這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了?
帶著好心情的慕暖美美地享用了她來到這一世吃的最貴的一頓飯。
酒樓門口,慕暖道:“帝師你人真好,今天我吃得可香了,下次我請你吃飯。”
其實,錢賀熙也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