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她也知道,可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而是……
陸母道:“爹,除掉孩子之事我們可以以後再說。
現在你說我要如何應對陸家主?”
應付陸家主才是最著急之事。
林管事冷聲道:
“現在知道急了,當日讓你把孩子扔進河裏,你怎麼不照做?”
“我……”她本來是要做的。
當她看到陸時宴露出的笑容時,她鬼使神差的猶豫了。
這一猶豫,陸獵戶也來了。
後來她在坐月子,孩子一直是陸獵戶與他的母親照顧,她無法下手。
就這樣,陸時宴在陸獵戶與陸老太太的照顧下長到了現在。
“你對女婿如何解釋這孩子的來曆?”
陸母道:“我說我難產生下死胎,正打算跳河尋死時,在河邊撿到了陸時宴。”
林管事琢磨許久,直到聽到下人來說陸家主回來了,要林管事帶著閨女去見見他才回過神來。
打發下人,林管事湊到陸母耳旁嘀咕一會子。
陸母道:“萬一家主要帶時宴回皇城呢?”
“他不會,你別忘了夫人不容人,家主不會希望剛坐穩的家主之位動搖。”
林管事分析道。
得到這話,陸母放心了,也同意了林管事的說法。
兩人很快見到了陸家主。
客廳裏,異常安靜,靜得人心裏發慌。
心裏有鬼的兩人心虛,不過林管事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麵上依舊雲淡風輕。
而陸母這些年久居山村,心態早已發生改變,此時她坐如針氈。
陸家主一直注意兩人的變化,看向陸母突然問道:
“蘭兒,我們是一起長大,你可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模樣?”
陸寒躲在一個角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陸母點點頭:
“家主不管是什麼時候的模樣,小婦人始終記在心上。”
陸家主直言問道:
“那你家二兒子是誰的孩子?”
陸母愣了愣,回神道:
“時宴當然是小婦人與外子之子。”
“哼!”陸家主把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
“蘭兒你現在雖是良民,可你的娘家還不是。”
陸母緊張地站起來道:
“我爹他們是無辜的,家主,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怪罪我爹。”
陸家主道:“到現在你還不願意承認嗎?”
“不,我不能。
雖然時宴對我不好,不孝順我。
可我不能給他一個戳脊梁骨的名聲。”
陸家主聞言,對陸時宴的來曆已經明了,奸/生子的名聲確實不好聽。
“你們走吧!”
陸母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管事拉走了。
“爹,我還沒有說完呢。”
一來到林管事的院子,陸母不高興地道。
“怎麼?你想憑借陸時宴再次回陸家嗎?你就死心吧!
對於陸家這樣的大族,不僅會除掉你,還會除掉陸時宴。”
陸母一聽,這還得了,自己還沒有享受榮華富貴,怎麼能死?
“爹,你這是要我死嗎?”
林管事快速收斂眼中的狠意,安撫陸母道:
“你是我女兒,我怎會讓你去死?”
陸母知道林管事的行事作風,不管不顧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