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樓二樓某間包廂。
陸時宴與陸寒分坐兩邊,正好可以看清樓下舞台上的表演。
然而兩人對精彩的表演毫不關心,心裏都是五味陳雜。
許久,兩人都未說過一句話。
隻有表演聲、鼓掌聲和叫好聲充斥整個包廂。
陸時宴想著慕暖會如何坑慕新怡甜品吃,心裏倒是平靜下來了,喝著茶,等待陸寒說話。
陸寒確實不耐煩了,沒說話隻是想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顯然,陸時宴沒給他這個機會。
這人一點都不好奇他的來曆嗎?
難道真是?
孤魂野鬼變成如今的陸時宴。
心中猜測著,陸寒問道:
“我與陸公子並無交情,不知今日陸公子邀請我來此處是為何?”
陸時宴勾了勾唇角,他成長,眼前這人也在成長,都不容小覷。
“我還以為你是聰明人,心中有數。既然不知,我就給你一點提示。”
他們真動手對付陸母他們了,不過陸時宴沒有讓慕氏把人藏起來。
而是把人放在了院中,任由大火燒完陸母他們租賃的小院。
“我娘那裏著火了,你知道嗎?”
“你母親那裏著火了,管我什麼事?”
陸寒聞言,知道林管事已經動手了。
心裏雖然知道結果如何,不過麵上按捺住自己的行動。
他可不能露出馬腳給陸時宴看到。
陸時宴知道做過壞事的人不見到證據不會承認的。
故而不計較這人承不承認,他都知道陸寒心腸狠著。
“是嗎?我還以為林管事會告訴你一聲呢。”
陸寒不想聊這事,岔過話題道:
“你尋我來到底有何事?”
陸時宴道:“沒有什麼事情。
就是想要告訴你,現在我們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我不會搶你的東西,也希望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陸寒盯著陸時宴許久,笑著道:
“你認為可能嗎?”
陸家主已經知道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真相。
他一定會想辦法認下陸時宴。
畢竟跟在陸家主身邊多日,他發現他這個父親正在打慕家的主意。
慕氏不但有一手繡樣,還有這日進鬥金的聽書樓。
他父親可不會這般輕易放棄認回陸時宴。
一旦陸時宴出現在眾人眼前,秘密有朝一日終將會包不住。
陸時宴道:“我可以答應你永遠不會回陸家,可你也要永遠保護陸家不凋零。”
“我不信你。”從小到大的苦日子他已經嚐盡,不願意再回去。
陸時宴瞧著陸寒憤怒怨恨的神色,一抹冷意從心底生起。
“這個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解釋不通的。
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正好說明了這點嗎?
你確定我死了,你不會跟著死去嗎?”
陸寒愣住了,半餉才道:
“你可以隱藏起來。”
陸時宴笑著道:“恕難從命,陸寒我不欠你的,鄉下陸家也不欠你的。
要說對不起你的隻有當年使用掉包計之人。
不過陸寒你真以為皇商陸家的日子好過嗎?
還沒有出生起就參與府中鬥爭。
初生後不僅要應付府裏的迫害,還要麵對外麵的爾虞我詐。
人活得真累。”
眼中滿是厭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