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陸時宴的動作,慕暖自動忽略陸時宴要上交銀錢的話,問道:

“你要住過來?”

這裏算是她臨時住所,不久,她也要換地方。

陸時宴點點頭:

“我們從小定親,一直生活在一起,現在我們住在一起,外人不會說嫌話的。”

在這個時代,兩人結為夫妻,成親不是最重要的一環節,定親才是。

在定親時立下婚書,兩人已算是夫妻,擁有南煊律法的保護。

慕暖想了想,同意了。

“成,這裏的府邸有多大我也不了解,你自己挑選喜歡的住。”

陸時宴得到應允,喜上眉梢,炒菜的動作也跟著變得歡樂。

沒多久,飯菜被擺放在廚房外的石桌上,菜香四溢。

陸時宴與慕暖坐下吃飯,梅兒躲在門口看著,吸溜著口水,踮起腳尖往裏看看,想知道陸時宴是否給她留了一份。

慕暖瞥了一眼門口處,與梅兒的視線碰個正著。

梅兒以為慕暖會讓她進去吃飯,慕暖當做沒有看到,扭過頭吃著陸時宴夾給她的菜。

陸時宴勾了勾唇角,心裏很愉悅,慕小姑娘沒有邀請梅兒進來吃飯。

“來,暖暖多吃一點。”

習慣成自然,小時候養成照顧慕暖的習慣,陸時宴沒有想過改掉,今日也做得極其自然。

在陸時宴的照顧下,慕暖吃撐了。

“吃飽了嗎?”看著揉著肚子,神色慵懶的慕暖,陸時宴問道。

慕暖點點頭。

“我們去消消食。”陸時宴放下筷子,打算帶慕暖去散散步。

“這些就留給梅兒她們收拾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吃撐了,單單遛食,慕暖覺得過意不去,畢竟陸時宴沒有吃多少東西。

慕暖起身往外走,陸時宴跟上,手悄然地牽住她的手。

慕暖行走的步伐滯了滯,耳根慢慢地變成了紅色,不過她佯裝鎮定,並未甩掉陸時宴的大手。

她的手因為有梅兒調製的藥水,虎口與手掌並未留下繭子。

陸時宴感覺柔軟滑嫩,心癢癢的,想要把玩一番,又擔心自己手中的繭子刺傷慕暖的手,隻是緊張地握著她的手,藏於兩人寬大的袖中,不讓人看到。

兩人有些不自然地走出了府邸,往鬧街走去。

慕暖帶著他穿梭一條又一條街道,過了一座橋,站在餛飩攤前,微仰著頭看向陸時宴道:

“我請你吃餛飩。”

陸時宴想起了花燈節兩人一起吃餛飩的畫麵,“你還記得?”

“嗯,我們還約定來年一起吃餛飩。”慕暖看向賣餛飩的婆子,“老奶奶,來一碗餛飩。”

婆子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晃悠了一下:

“好咧,公子,夫人。”

慕暖張嘴要解釋,陸時宴拉著她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心情不錯。

慕暖瞥到陸時宴的神情,撇撇嘴,抬起手示意他可以鬆手了。

陸時宴沒有鬆開,直到婆子把餛飩端來才鬆開。

“上次我們是兩人分一碗,今日…”

“今日你一個人吃。”慕暖插話道。

餛飩聞著挺香的,但她沒有肚子裝了。

陸時宴用勺子舀了一個放在嘴邊吹了吹,感覺不燙了,送到慕暖的嘴邊道:“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