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錯愕地看向狼狽不堪的陸時海,“我原以為你隻是自命清高,喜歡鑽營,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一個不敢承擔過錯的懦夫。”
陸時海用凶狠的目光看向他,隨後想到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時宴,你從小就比我聰明,學什麼都比我快,祖母生出了想要讓我退學,你去上學的心思,我可是長子,要頂立門戶的,為何要把這個大好的機會讓給你,我不服。”
“所以你就讓曾經的我成為了地地道道的農家子?”所以陸寒會不念舊情,痛下殺手,也許就是這個緣故吧!
陸時海自顧自地倒一杯酒:
“對,你不過是我娘撿回來的,憑什麼要占家中的利益?
隻是沒有想到你的身份不一般。
我等著你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被慕家人知道了,讓你被心愛之人退婚。”
陸時宴垂了垂眸子,認為他們彼此沒有什麼好說的,起身往外走去。
站在門口,陸時宴停下腳步問道:“曾經的我敬重你這個大哥,你可曾把我當過一日弟弟?”
陸時海沉默了,腦中回想著悠久的記憶,眼中閃過淡淡懷念,最終冷漠地道:“沒有。”
“我知道了,大哥好自為之。”陸時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陰森的暗牢。
他騎馬趕回沐親王府時,一則流言在鬧街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流傳。
經過人雲亦雲,聽到慕暖與陸時宴耳中時,已經變了味。
曾經有多麼羨慕陸時宴好運之人,現在就有多麼厭惡他。
平陽帝收到一摞都是在參奏陸時宴的奏折。
看了四五本後,平陽帝把奏折全部揮到了地麵上。
這些人真是吃飽沒事幹。
若是尋常人壓根不會越演越烈,大家不過都是在盯著沐親王府罷了。
真當慕厲宵夫妻離開,就敢肆意妄為嗎?
“小劉子去找趙統領讓他給朕把流言的源頭查清楚。”
平陽帝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劉公公有心想要說趙夫人還沒有醒來,要不要換人,顯然平陽帝沒有給他機會。
遂,他趕緊領命,沒有觸盛怒帝王的眉頭。
這時,太後與皇後來了。
平陽帝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起身扶著太後坐下,他便回到龍椅處坐下,喝茶不語。
皇後站在太後身側幹著急。
過了許久,太後知道等候不到平陽帝說話,她便開口道:
“聽說暖丫頭的未婚夫是外室子?”
平陽帝驚訝地問道:“陸愛卿是外室子?母後你是聽誰說的?”
太後是聽到皇後說了,她才來的。
當得知慕暖與陸時宴定親的日期,正與他們得知她母親還活著日子一樣,而且他們還正盤算著慕暖的婚事。
隻是她母親寧願將她托付給農家子,也看不上他們選擇的人,太後心裏很不舒服。
現在機會來了,太後定然不願意放過。
皇後知道自上次平陽帝在她那裏發怒後,他們夫妻之間不過是麵子上的情分,她也沒有必要顧忌那麼多:
“是臣妾聽聞宮人說的,這流言事關沐親王府,就去找母後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