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雖然想要在這裏駐足久一點,讓圍觀的人都看到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然,慕暖的話他又不能不聽。

遂,他牽著慕暖往裏麵走去。

陸寒陰沉地視線緊盯著兩人緊握著的手,心裏不住地冒酸水,也難受慕暖怎麼沒有發現身邊人換了靈魂。

感覺針紮皮肉的視線,慕暖回眸一看,陸寒慌亂地低下頭。

慕暖輕蹙眉,今日的陸寒好生奇怪,他這是怎麼了?

“暖暖你怎麼了?”

陸時宴擔憂地問道,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她看著的方向是陸時宴那裏,且他的身後正巧來了一輛馬車。

慕暖看到馬車裏的人走了出來,掙脫了他的手,朝馬車那裏快步走去,笑著道:

“新怡姐姐你怎麼來了?”

這人不應該在家裏繡嫁衣嗎?

慕新怡道:“我怕你第一次參加京城的宴會不習慣。”

慕暖心中很是感動,挽住慕新怡的手,“走吧,我帶你進去。”

這時,陸時宴也走了過來,掩蓋住對慕新怡的恨意,熱情地邀請她進陸家。

慕新怡打趣道:“我慕家與陸家時常不和睦,不知陸公子是不是真歡迎我?”

陸時宴心裏冷哼,根本不稀罕慕新怡的到來,不過為了慕暖,他笑著道:

“兩家不過是生意上的口角,除去這些,我認為可以做競爭朋友,一起進步,慕姑娘你認為呢?”

慕新怡視線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遍陸時宴,皮笑肉不笑地道:

“嗯,看在慕暖的份上,我慕家願意放棄過往恩怨,不知陸公子能不能代表陸家做到?”

陸時宴道:“可以。”等有朝一日,他有權有勢,定不會放過慕家。

今兒若是計劃順利,他也要毀掉慕新怡。

慕暖捕捉到了陸時宴看向慕新怡的狠意,心中一顫,不動聲色地道:

“我渴了,我們進去喝茶吧!”

三人一道走進了陸家,而陸寒眯了眯眼,不管陸時宴今日要算計什麼,他都不會讓他得逞。

陸時宴帶著慕暖與慕新怡先去見陸家人。

陸家人看到慕新怡的到來很是詫異。

不過大家都是交際能人,麵上帶著厚厚的麵具,都洋溢著笑臉歡迎。

陸老夫人坐在上首沒有動,隨意地道:

“能有慕姑娘來我陸家,我陸家真是蓬蓽生輝。”

慕暖道:“既然蓬蓽生輝,怎麼不見各位起來給本王與新怡郡主行禮?怎麼,我們南煊的規矩改了?”

不鹹不淡的語氣,讓正堂變得安靜不已。

慕暖牽著慕新怡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坐姿十分優雅高不可攀,讓人望而生畏。

以為她與陸時宴要結為秦晉之好,就可以拿喬,那就大錯特錯。

陸時宴想要從中說和,卻被慕暖淡淡地眸色一瞥,頓時說不出話來。

相處多日,他是第一次見到慕暖的威儀,給人的壓迫感十分沉重,讓他膝蓋一軟,想要跪下,還好理智尚在,挽救他丟人的一幕。

陸家人很不高興,對慕家熟悉的,都知道南宮家對慕家的態度,壓根沒有拿喬,怎麼到他們家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