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抿了抿唇,回稟道:
“中了些微軟筋散,若不是以前神醫告訴我如何把脈,我不一定能診斷出來。”
慕暖目光一寒,坐在石桌旁,右手食指輕點石桌麵,回想著兩人摔下池塘的一幕。
慕新怡道:“這並不能代表是陸公子下的毒,萬一是陸寒自己給自己下毒呢?”
梅兒垂了垂眸子,沒有回應慕新怡,剛才她看到了兩人落水的一幕,若說陷害,很像陸公子在陷害陸寒。
“姑娘,這事你要如何處理?”
慕暖停下輕點桌麵的動作,看向前方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兩人,視線在陸寒那裏停留了一會才收回目光道:
“清者自清,別人的家事,我們還是別摻和。”
慕新怡道:“我慕家人最護短了,你真不管陸公子了?”
“他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意,敢做就要敢當,我慕家人可不是孬種。”
慕暖冷聲道,語氣中帶著對陸時宴的不滿。
梅兒聽出來了,慕新怡隱隱聽出了不對勁,卻不知是對陸時宴的不滿。
“隨你吧,這受委屈的是你的人…”
梅兒拉了拉慕新怡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慕暖抬眼看向側麵的慕新怡,“新怡姐姐很多東西不能隻看表象,表象再美好,內裏變了,那就什麼都變了。”
慕新怡輕蹙眉琢磨著這句話,想來想去,話她明白,但不知它代表著何意。
“你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慕暖並未打算告訴其他人陸時宴的變化,隻是搖搖頭,不再言語。
梅兒握了握拳頭,看向陸時宴所在的方向,若是陸公子敢傷害姑娘,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久,有丫環來請她們入座。
慕暖與慕新怡離開涼亭,來到了宴會場所。
男女用屏風隔開,按照尊卑入席宴。
慕暖的身份算是女眷中最高的,不過她帶著慕新怡便沒有選擇那最東邊的尊貴位置,而是坐在了東南方向的位置。
“陸夫人,我是客人,客隨主便,我坐在這裏挺好的,你去招待其他人吧!”
慕暖沒有拿喬,省心,讓陸夫人不由得高看一眼,又有點不得勁。
隻是這不得勁來源於何方,那就是她與慕家來往過密。
慕暖若是知道陸夫人的想法,一定會立即起身離開。
不知也有不知的好,她此時正和慕新怡說著桌麵上擺放的菜。
這些年,慕暖吃過各種各樣的菜,又經曆過重生,對菜沒什麼追求,隻要能入口飽腹就好。
所以,與慕新怡談及這豐富佳肴時,她神色淡淡的,並未像其他人時露出各樣神色。
“這陸家為了陸公子回歸,下了血本。”
慕新怡給慕暖夾了一筷子菜,感歎道。
“那為何還要給別人傷害他的可乘之機?”她真不明白,這落水之事,稍加防範,就能避免。
慕暖道:“或許有人樂意唄!”
繼承別人的身體,不會武功,沒有別人的記憶,做再多也是枉然,隻會讓自己暴露得更快罷了。
慕新怡驚訝地看向慕暖,她耳朵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