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吞吞吐吐的,在徐泓臻淩厲的眼神逼視下終於說完整一句話,“是臻少你的妹妹,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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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不聽臻少的話。
徐泓臻之前吩咐去買礦泉水的人回來了,還是去商店買了最大罐的,兩個人扛著回來的。
“臻少,礦泉水。”
是他的妹妹綠了米小魚?
徐泓臻微微垂下黑眸,掩起真實情緒後,才又抬起頭,望向地上的礦泉水。
隨即,眉頭一揚,視線轉向仍蹲在路邊大哭發酒瘋的女人。
“米小魚,你罵完了?”
“誰罵完了?”
米小魚抬起頭,手背用力抹了一把臉,紅腫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莫名可愛的圓,“我肚子裏還有幾百個詞語還沒開始發揮!”
哼哼,她可是記者,筆墨就是她的武器,嘴舌能毒得分分鍾把人懟得找不著北,要回家找媽媽哭。
“很好。”
徐泓臻掀起薄唇,意有所指的示意腳邊的礦泉水,“你還沒清醒,正好醒酒。”
醒酒?
米小魚怔了一怔,視線順著他的話也望向礦泉水。
嗝!
……那……那麼大的一罐礦泉水?不,
米小魚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兩罐,還是三罐?
啊,她頭好暈,數不清楚。
“我聽說,”
徐泓臻拖著礦泉水在米小魚跟前蹲下來,似笑非笑的,帶著戲謔,“醒酒的最快方法是灌水。”
“灌水?”
米小魚呆呆地重複他的話。
“對,把這一罐水喂你喝下去,你會受不住,會吐,一吐連酒也跟著吐出來,就行了。”
“當然,黃膽汁也會跟著吐出來。”
徐泓臻多壞啊,盯著米小魚那張瞬間變得如菜色一樣的臉,笑得惡意滿滿,大手又拍了拍瓶蓋,一下一下的,像拍在米小魚的腦袋上,“還有澆水,是那種兜頭兜腦的把冷水澆下去,瞬間透心涼,馬上就會醒酒的。”
米小魚迷糊又嬌憨的視線在礦泉水和徐泓臻之間來回,半響後,她小心翼翼的問,“在這裏澆?”
大街大路車來人往的,他打算就地幫她醒酒?
徐泓臻認真地點了點頭,“在這裏。”
米小魚……
她社會新聞寫得多了,可沒有興趣讓自己也上頭條。倘若徐泓臻真的強按著她灌水,她以後還有臉立足媒體界的?
而以她對他的認知,這廝絕不會開!玩!笑!
“嗝!”
米小魚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徐泓臻挑眉看她,“去哪裏?”
“夜深了,要回家睡覺了,”
米小魚一副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看他,指著天上明晃晃的圓月,“你是鬼啊,半夜都不用睡覺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他,手背又抹了一把臉,努力睜大眼睛維持清醒,邁開腳走直線。
徐泓臻有個手下多嘴問了一句,“米小姐,你不是喝醉了嗎?”
“喝醉?”
米小魚慢條斯理的理了理頭發,又拉了拉皺巴巴的衣服,把工作上的優雅知性亮出來,唇角微微翹起,冷笑,“嗤,這點酒就想喝醉我?”
她是傻子才會承認喝醉,她可不要被徐泓臻灌下這麼大罐的礦泉水,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