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肚子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就是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淪落到食物稀缺的非洲大陸上。
杯具。
米小魚目瞪口呆地望向前方蒼野茫茫的貧瘠大地,殘紅色的天際連接著土黃色的地平線,一眼也望不到邊兒。
震驚的視線拉回來,她還看到一群裸著上身,無論男女都隻在骨瘦如柴的腰間係著一點布條的非洲難民。
那些難民也在看著她。
而在他們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堆著有麵包和牛奶。
尼瑪,
她這一覺究竟是睡了多久,怎麼會來到非洲大陸的?難道是徐泓臻氣過頭了,為了懲罰她才把她扔來這兒受苦的嗎?
可惜,這些問題米小魚此刻通通無暇理會,因為她聽到自己的肚子正發出“咕嚕嚕”的抗議聲音,同時也聽到了那些非洲難民的——
他們都對中間那些麵包牛奶虎視眈眈!
米小魚咽了下口水,雙手緊握,暗暗做好百米衝刺的準備,在她的人生信條裏麵,餓死是最慘的!
死也要做個飽鬼!
“啊啊啊!”
米小魚發出助威般的吼叫,打算先發製人的衝上去把食物搶進懷裏。
“啊啊啊啊!”
誰知她才動了一下,對麵的非洲難民們發出更厲害的聲音,餓狼一般的咆哮地衝了上來。
一個眼睫交替的瞬間,米小魚便眼睜睜的看著桌子上的麵包全被搶走了,大風中,連個渣也沒有剩的。
“哇哇!”
她居然這麼弱雞,連搶個東西吃都被虐到了?
米小魚瞬間張嘴大哭,“你們留一丁點給我行不行!”
……
“嗚嗚,我死定了。”
一串串豆大的淚水從女人緊閉著的眼角裏流出來,伴隨著還有模模糊糊的抗議聲,“死定了。”
“米小魚?”
徐泓臻正在給她上藥的手一頓,有點不知所措的抬眸望向她。
他在外麵等著米小魚出去道歉,左等右等都不見人,最後實在耐不住了開門進來,結果又把自己結實的氣了一頓。
應該要反省的女人居然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半點要認錯的態度也沒有!
他當時氣得直接想把人拎起來,眸光一掃便看到她上次穿高跟鞋磨破了腳跟又冒血了。
該死!
她肯定是今天在樓下和柯宇森推攘的時候又弄傷了的。
徐泓臻冷冷盯著看了一會兒,轉身走到客廳拿來醫藥箱,冷著臉動手幫她上藥。
“嗚嗚,”
米小魚睡夢中發出的哭音越來越重,“留一點給我,我不想餓死。”
她又在做噩夢了?
想起上次米小魚做噩夢的事,徐泓臻頓時心疼起來,忙把消毒棒放回原處,一個躍身躺到她身邊,張開手臂將人拉進懷裏。
“沒事了,不要哭,我在這裏。”
她是不是生病了或者哪裏疼?
徐泓臻一邊想雙手一邊快速的在她身上檢查了一遍,怎麼越發哭得厲害了?
“米小魚?”
徐泓臻搖她,“你哪裏不舒服?開口告訴我,米小魚。”
連續搖了好幾下,懷裏的女人才緩慢地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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