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泓臻黑眸裏的笑意更盛。
因為米小魚情不自禁地說出“他日再戰”,而不是像往常說什麼他們沒關係、最好不相見之類讓人生氣的話。
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她心裏占有了位置?
“遲了。”
徐泓臻薄唇涼涼地吐出兩個字。
“啥?”
米小魚惘然地望著他,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他這兩字是什麼意思。
徐泓臻單手一握,就抓住了她小巧白皙的腳裸,然後閃電般地欺身上前,如大鳥捕獵一樣向她身上壓下。
“你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哪裏還等得到他日再戰?
“啊!”
米小魚努力把自己縮進被子裏:“徐泓臻,你作弊!你作弊!你怎可以趁我不覺的時候,越過線?”
“線?”
佳人在懷,抱得滿手馨香柔軟,徐泓臻心情極好地一手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然後按壓在自己胸膛上。
黑眸涼涼地往她指著的位置看過去:“哪裏有?”
然後又伸手握一把她的豐盈:“倒是這裏中間有一條線。”
米小魚:“……流氓!”
她怎麼不知道他也會有這麼流氓無恥的時候。
米小魚鼓著臉頰,把臉蛋狠狠往他精壯的胸膛上蹭,哼哼…平時那麼悶騷腹黑的臻大少她都鬥不過,現在化身為流氓妖孽的男人她更別想在他手下逃走了。
徐泓臻舒心暢意地任她在自己身上撒歡,抱著她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她白玉般的背脊。
倏地,黑眸下移,他手裏的動作突兀地停了下來,直起身子:“這裏是怎麼回事?”
米小魚窩在他懷裏舒服得正昏昏欲睡,突然他手裏的動作停了,語氣似乎還帶有一點不高興的意味。
半眯起眼睛,她朝他手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在客廳被申雪影推撞到的地方都已經淤青起來了。
“喏,”
那片淤青看起來有點滲人,剛才激動的時候沒再去留意,現在徐泓臻提起,仿佛又開始痛了。
米小魚不敢用手去碰,就用手指隔空戳了一戳,回答他。
“撞淤的,就是這麼回事。”
“什麼時候撞的?”
“下午。”
她吐出這兩個字後,就不再說下去了,又眯起眼睛,睡覺。
她又不是申雪影,有些事還是自己知道就好了。
但徐泓臻是何許人也?智商值高達200的天才。
隻需要把下午的事稍稍一連接起來,就大概猜出了她為什麼會受傷了。
“那個女人幹的?”
米小魚閉著眼睛,咧開嘴便笑,半揶揄半抱怨地道:“什麼那個女人?那個可是你的未婚妻。”
直接說申雪影不是更簡便嗎?
她心裏這樣無所謂地想,但這句話聽在徐泓臻耳朵裏就變成了另一層意思,仿佛就是因為申雪影,她才會受了無限多的委屈。
徐泓臻黑眸裏的光芒沉了沉,心髒像被她的情緒捏住抽疼,沉默著伸手去輕揉那片淤青。
“嘶…疼!”
米小魚連忙睜開眼睛,轉過身,避開他的手:“別碰,疼。”
“淤青不消散,你明天會更痛。”
“不碰就不會疼。”米小魚咕噥著,閉上眼睛:“慢慢就會好的,和我們的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