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隻疼愛我一個女兒,他說我是他世界裏的唯一的小公主。
——季珍兒這句話就像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生疼冰冷。
聽上去季誌傑還是一位好父親呢,隻不過不是對她。
米小魚扯了扯唇角,也不知是在譏笑自己還是譏笑季誌傑。又或者兩人都同樣可笑。
她想說點什麼的,一些狠毒絕情的話已經憋在喉嚨那兒——她米小魚向來牙尖嘴利,哪裏受過語言上的示弱?
可是這一刻,她亟需維護尊嚴的這一刻,該死的聲帶卻不肯配合,憋了半天最後都歸於了沉默。
嗬,太諷刺了,
即使她心裏恨極了季誌傑,在麵對他的時候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困在那點毫無用處的血緣關係上。
倘若媽媽現在站在這裏,說不定會生氣,氣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女兒。
“那個……”
季誌傑有些心虛慌張的避開米小魚的注視,隨後視線裏帶著點異樣望向徐泓臻,搓了搓手,“臻少,你要娶米小魚這句話是真的嗎?”
徐家的宏天集團是國內的龍頭企業,徐泓臻的本領更是讓眾人仰望,要是真的能攀上他這門關係……
季誌傑雙手不由自主的搓得更快了。
徐泓臻冷冷睨他一眼,沒說話。
眼看徐泓臻當眾無視他,季誌傑丟臉又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
“泓臻啊,”
一旁的吳映梅看到米小魚斂眸抿唇的沉默模樣,她心裏大呼過癮,好幾次她都被米小魚壓製得死死的,這次還不讓她贏回來一次?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火上添油?最好就鬧得徐泓臻和米小魚兩人犯惡心,她會最暢快!
“季總不是和你說話嗎?你要應人的,別的先不說,季總是米小魚親生父親這個事實不可改變的,你現在是要娶人家的女兒,總要拿出點誠意吧?”
“等等,徐夫人,先別一直抓著那點說,”
季偉英的臉色也好不了哪裏去,“我家的老公隻有珍兒一個女兒,這是大眾皆知的事情。”
季偉英也是討厭米小魚的,不但因為米小魚是季誌傑的女兒,更因為——為什麼米小魚現在會長得比珍兒還要漂亮!?
那白皙水潤的皮膚,那精致的五官,還有眉眼間縈繞的隨性……
明明米小魚就是下等人一個,粗生粗養的一個野丫頭憑什麼能比她養尊處優的女兒漂亮!
再聽到徐泓臻要和米小魚結婚的話,季偉英心裏的嫉妒如同漲潮的海水一寸寸地漫上來。
憑什麼米小魚能嫁給徐泓臻?嫁給徐泓臻的人應該是她家的珍兒!
想到這裏,季偉英不由自主地拉起季珍兒的手,想要把她往徐泓臻麵前帶。
她要讓徐泓臻好好看清楚,珍兒才是最適合他的!
季偉英還沒動作,米小魚忽然上前一步,站在了徐泓臻的前麵,這一下動作讓她麵對麵的正對著季誌傑一家三口。
“季夫人說得沒錯,”
米小魚把滿腔的情緒用力壓下去,揚起嘲諷的唇角,“季先生的女兒隻有一個,”
她冷冷地乜了一眼吳映梅,“吳大媽你可別再弄錯了。”
稀罕做季誌傑的女兒?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