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辦公室裏流動著怪異的氣氛。
米小魚坐在徐清對麵,正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
剛剛是她耳背了嗎?她是聽到徐清在道歉?
“董事長,抱歉,”
米小魚是那種憋不住話的人,開門見山問徐清,“我剛剛有點沒聽清楚,你在和我媽媽道歉?”
大概因為她的直言不諱,徐清臉色難看了幾分,但猶豫了好一會兒後還是嗯了聲,算是同意她的話。
為什麼會突然向米媽媽道歉?
一時間徐清也厘不清自己的心,隻是盯著和米媽媽相識的米小魚,話,就不知不覺脫口而出了。
“哦。”
米小魚不涼不淡的應了聲。
道個歉還是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誰稀罕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媽媽在哪裏了?”徐清正色問道,“這麼多年都沒有她的消息?”
正如米小魚昨天在徐家所說的話一樣……他的確還是忘不了米小魚的媽媽。
隻是當時年輕氣盛,又缺乏思考能力,才會在出事後想也不想的全部相信了吳映梅的話。
後來,他總是不經意想起米媽媽,畢竟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女人,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深。
再後來,聽說米媽媽失蹤後,他也私下去找過。為了這件事,這些年來吳映梅沒少和他鬧。
徐清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不少物件。
有駿馬奔騰的雕刻,也有世界名景的一比一模型,還有一個精雕玉琢的小地球儀。
米小魚纖長的手指很是隨意地拿起了地球儀,撥著球麵玩弄了兩下,倏地手指停留在地球儀上的某一處。
“我媽媽這麼大的人,她有手有腳要去哪裏,難道還能任由別人阻止嗎?”
而更重要的是:關他徐清什麼事?
就因為他剛剛的一句抱歉,就可以抵消掉他以前做過的虧心事?
徐清楞了楞,隨即臉色微惱,因為聽到米小魚堪比無情的話。
“你就不擔心她會有意外?”徐清提高了些音量:“還是你這些年來根本沒有去找過她?你是怎麼做人女兒的?連自己媽媽的生死都不聞不問。”
“我是怎麼做人女兒的又關你徐董事長什麼事?”
米小魚好笑地挑起唇角,反問他,“董事長,你不覺得自己越界了嗎?”
徐清今天是不是吃錯藥?盡是說些讓人反感的話。
徐清一窒,好半響後才憋出一句話,“你現在已經和泓臻登記結婚了,是我們徐家正式的一員了,我身為長輩連這些事都不能過問?”
“是的,不能過問。”
已經懶得和他再說下去,米小魚把地球儀放回原位,站起來拍了拍手,“董事長要是沒有別的吩咐話,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等徐清答話,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到門口,她忽然又回過頭,“啊,對了,董事長,我還忘了提醒你一件事。”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和吳映梅站在一頭吧,突然的表現出好人的樣子,我有點不習慣。”
“就這樣,失陪。”
米小魚在徐清發黑的臉色中愉快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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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門口,她迎麵撞進一堵堅韌的肉牆裏。
“疼,”
米小魚揉了揉鼻尖。
“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