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魚是一個禁不起激將法的人,她也知道這是個缺點……但不打算改。
季珍兒和兩個女性朋友坐在一起,也不知她和她們說過什麼,反正那兩人看米小魚的眼神也是帶著藏不住的鄙視。
米小魚這會兒倒是很優哉遊哉地端起桌上的壺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七分滿的玉米汁。
笑話,
老娘她現在是上億身家的人了,分分鍾比季家還要值錢,還會怕她們的眼神鄙視?
既然季珍兒不知死活的挑釁她,那她當然要禮貌回應一下啊……就當是幫季誌傑教女。
“她就是米小魚,”
季珍兒指著米小魚,意有所指的和自己的朋友介紹道,“你們還記得嗎?”
話音剛落,那兩女人相繼對看了一眼,隨後撲哧笑了出來。
米小魚眯了眯眼。
她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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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三的時候,季珍兒也考進了和她同一間中學。
有次偶然間,兩人在校內碰見……或許是上次去過季家,所以季珍兒認出了她。
當時季珍兒和兩個女孩並肩走在路上,迎麵看到米小魚,她朝兩人打了個眼色,隨即上前攔下米小魚的路。
“幹什麼?”
米小魚沒有正麵見過季珍兒,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
“我媽咪說有個不知廉恥的人想進我家裏敲詐勒索,”季珍兒上下打量著米小魚,撇著唇嘲諷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真長得這麼寒酸。”
米小魚皺眉,“你誰啊?”
“季家的。”
三個字瞬間讓米小魚明白過來,她不由得細看季珍兒,果然發現兩人眉眼間有一分相像。
是他的女兒。
“滾粗,”
米小魚不客氣的白了一眼季珍兒,“好狗不擋路,你季家的關我毛事。”
話音剛落,忽然旁邊一道水柱直直朝她噴了過來,米小魚瞬間被淋得滿頭滿身的濕,冰涼的水順著她的黑發不斷往下滴落,站在路中間的她狼狽極了,過往的同學紛紛望著她掩口發笑。
“哈哈哈,活該!”
“你身上的寒酸味太重了,我們免費幫你洗一洗!”
季珍兒的兩個朋友一左一右的指著米小魚大笑,手裏還拿著桶。
“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教訓,”
季珍兒輕蔑地揚起嘴角,“米小魚,如果你再敢找到我家門前,我下次淋的可就不是水了,而是和你一樣髒臭的糞水!”
說完,帶著她的朋友嘻嘻哈哈地說笑著離開。
米小魚雙手攥拳站在原地許久,在同學們的注視嘲笑下,抬手用力抹掉臉上的水,麵無表情的往家裏大步走去。
一次放狗追她,一次當眾淋水給她,季家的兩次招待……她一一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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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記下了。
米小魚眯著眼,眸光內閃過狠絕的冷光,冷漠地掃了幾眼坐在麵前的三個女人。
隨即她招手叫來服務員,“有酸梅汁嗎?給我來一杯大的。”
“好的,客人。”
“喲,一坐下就自動自發的點東西,”坐在季珍兒左邊的女人不屑地開口:“米小魚的窮酸樣還是沒變嘛。”
“我們要大方點,”坐在季珍兒右邊的女人接過話,“可能人家平時沒錢能進這種消費高的餐廳,難得來吃一次……還是沾著我們珍兒的光,當然要讓她點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