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鬧了!”
季誌傑看著圍觀的人臉上那或嘲笑、或不屑的神情和指點,難得有場合端出了自己季家大家長的威勢,站出來對季珍兒低喝一聲。“今晚來這裏的都是客人,珍兒,你別胡鬧了。”
“我不是胡鬧!”
平時在媽媽在耳濡目染下,季珍兒本來就不太尊敬這個爸爸,聽到他說胡鬧,當下對他狠狠踱了幾下腳:“爸爸,你知道她是什麼嗎?她還不嫌惡心,當眾吻了我!我不想再在這裏看見這個瘋女人!”
看見女人當眾不留情麵的反對他,季誌傑一張臉瞬間漲得鐵青死白。
“是什麼?”
旁邊有不明真相的觀眾,好奇地開口問道。
季珍兒正是怒氣急衝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理智了,脫口就嚷起來:“這個瘋女人是……”
“嘖嘖!”
她話還沒有說完,倏地,旁邊不輕不重地響起一把溫軟清冷的聲音:“這季家大小姐也太不會尊重人了吧,當眾就要揭人私隱嗎?”
“誰在幫她說話!?”
“我啊。”
前麵的人紛紛讓開一條道,米小魚眉目帶笑地緩緩走過去:“實在看不過眼你這個富家千金的蠻橫無理了,當眾欺負一個女人。”
說著,米小魚和詔映紅悄悄打了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米小魚?”
季珍兒看見她,心情瞬間變得更差,惡聲惡氣地對她吼道:“你過來幹什麼!?”
“小魚,”詔映紅飛快地躲到她後麵,把弱者的戲碼繼續演下去:“這個女人說要趕我出去。”
“沒事,”米小魚回身對她笑笑:“我這不是來幫你了嗎。”
“好啊!”
看見那兩人的互動,季珍兒立即什麼也明白過來了,手指恨恨地指著米小魚:“原來這個瘋女人是你專門叫來惡心我的!米小魚,你安的是什麼壞心!”
“什麼瘋女人的?”米小魚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能有點禮貌嗎?”
“人家一個華僑朋友,難得來我們這裏玩一趟,看你這素質,又是趕人家出去又是這樣叫人家的,傳了出去,真是丟了我們國人的臉。”
米小魚這話一落音,旁邊圍觀的人立即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太不應該了。”
“還說自己主人家呢。”
“這素質,嗬嗬……”
--
“住嘴!”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季珍兒氣得臉上青紅交加的,眼神狼狽地掃視了一圈:“你們也不看看,她剛才不經我同意就親我了!換了你們能不氣嗎!?”
“嗤,”米小魚低眉一笑,把詔映紅拉到自己身邊,親密地挽著:“我們大家都知道在國外長大的朋友都是很熱情的吧。貼臉輕吻什麼的都隻是她們和別人友好打招呼的一種方式。這季小姐,被親了一下而已,怎麼就這樣大驚小怪了?”
“是啊,”
“就是。”
周圍的人又一次齊聲附和起米小魚的話。
暗處的閃光燈亮起來的頻率也更密了,全部都是對準臉色難看的季珍兒。
這下子?
看見這一麵倒的場麵,季偉英立即就有點急得手足無措起來。
她真的是太低估這個野種了!
原本以為安排記者進來,是為了偷拍米小魚的醜態,誰知現在,情況越演越壞,季珍兒反而被拍下了不少負麵影響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