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森沒想到自己被關了三個月,再出來T市已經改朝換代。
徐家無論是家裏還是宏天集團,均已成為了徐泓臻的天下;而之前在名流社會中占有一席之位的申家和季家,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更別說他的家了。
柯宇森回到家……早已經不是他的家,屋裏的東西全部搬空,他找了許久媽媽,連個影子也找不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媽媽呢?
正當柯宇森一臉驚愕手足無措孤苦無依地蹲在大路邊時,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緩緩在他身邊停下來。
“柯先生是嗎?”
柯宇森聞聲抬起頭,看到一個麵生的男人,連續幾個月的遭遇早已讓他杯弓蛇影,反射性地就要逃跑。
“柯先生,”
那男人像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快一步下來硬生生地把柯宇森拽上車,“有人想找你談幾句話,不會阻礙你很長時間的。”
說著,在他頭上一把塞上黑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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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森顫顫栗栗的感覺到車子開了很久,然後終於停車,他又被粗魯扯下來,走了不少的路,最後才停下來。
“站好。”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他的頭套被扯了下來。
眼前的黑暗驟然換成光亮,即使光線並不強,也讓柯宇森難受得抬手擋眼。
“怎麼還有人來?”
耳邊響起一把陌生又不滿的女聲,“究竟搞什麼?不是說隻要我來了就可以的嗎?”
過了幾秒,柯宇森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光線,慢慢把手放下,望向剛才說話的女人——
又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穿著廉價的連衣裙,臉上抹著粗劣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眉眼間的疲態。
但是……
柯宇森忍不住細細打量她,她五官挺像那誰的?
察覺到柯宇森不禮貌的視線,女人越發不滿,用力哼了聲,“你們究竟去哪裏找來的流浪漢!臭死了!”
她直接的指責讓柯宇森一窘。
被關起來的幾個月他被弄成了什麼折墮寒酸樣子,自己是最清楚的。
頭發幾個月沒打理,拖拉在耳邊活像個流浪漢,也沒怎麼洗澡——關在裏麵的日子不堪回首,最髒最累的活都是他幹,還一個星期隻準洗一次澡。
不用別人提醒,他都知道自己有多臭。
那女人還在罵罵咧咧的表示不滿,柯宇森聽得不爽,正想回一句你看上去不比我好多少,忽然,外頭傳來腳步聲。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了。
“你們都來了,”
來的人柯宇森認識,正是因為認識,他此刻震驚得瞪大眼睛,活像見鬼一般。
“坐下,”
吳映梅徑自走到一個幹淨的位置上坐下來,“我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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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屋子裏隻剩下三個人,吳映梅,柯宇森,還有一個……
“季珍兒,”
吳映梅略帶不滿地望向季珍兒,“你還木頭一樣杵著幹嗎?沒聽到我叫你坐嗎?”
“這個流浪漢是誰?”
季珍兒指著柯宇森,“難不成你和我說的人就是他?”
吳映梅點頭,“沒錯,他叫柯宇森,他和我們一樣,也是憎恨米小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