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布衣的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半晌,他才從牙齒縫裏蹦出一句話,“你太狠了!”
“陳千嬌與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決定人家的生死?”
陳夫人恨恨道,“無冤無仇?陳布衣,憑你的良心問問。如果她的男人心裏一輩子都裝著別的女人,她會怎麼樣?”
“你不要什麼都替她辯解,反正在你眼裏,她永遠完美無瑕,我滿身都是毛病。”
“你想她,念她,把她的畫像掛滿別墅,你以為世界上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陳布衣,你自己想想,要是我把這些事都知道老爺子,老爺子會不會被你氣死?”
陳布衣臉色一寒,“夠了,何飛鴻,你能不能別這麼胡攪蠻纏。”
陳夫人也是得理不饒人,“我胡攪蠻纏?陳布衣,好,好,好!那我就胡攪蠻纏個給你看看。”
陳夫人發飆了,象個瘋子一樣,潑辣地掀翻了茶幾,打碎了所有的杯子的飾品。
她歇斯底裏地大吼大叫,全然不顧形象。
陳布衣心如死灰,冷漠地望著這個女人發瘋。
外麵的陳怡君和何臻睿衝進來,死死抱住何夫人,“姑姑,姑姑!”
“媽!”
陳布衣突然覺得心好累,或許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陳夫人甩開兩人,怨恨地指著陳布衣,“說,你是不是一直守在江淮,一直在默默地關注她,或者說你已經和她廝混在一起了。”
“胡鬧!”
陳布衣也忍不住了,“何飛鴻,你這麼鬧,不就是想引我出麵嗎?既然我來了,你這又是何苦血口噴人?”
“好!一切都是我胡鬧,是我無中生有,是我胡攪蠻纏。”
“陳布衣,今天我們就當著怡君和臻睿的麵把話說清楚。”
“怡君,臻睿,你們看著。眼前這個就是你們平時看到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陳布衣。”
“一個對陳千嬌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男人。”
“他把陳千嬌從年輕時候到現在的畫像,全部掛在自己私藏的別墅裏,然後經常一個人去那裏發呆。”
“很可笑吧!”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何臻睿和陳怡君都蒙了。
爸竟然對陳千嬌如此朝思暮想?
還把她的畫像掛在別墅裏,沒事就對著畫像發呆。
他這得有多愛陳千嬌啊?
可是……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既然老媽知道這些事,可她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來提親?
她提親的真正用意又是什麼?
想到這裏,陳怡君竟然有些恐懼起來。
陳布衣當然不願在女兒和女婿麵前出醜,黯然道,“你們出去吧,我和她好好談談。”
何臻睿還不想走,陳怡君拉了他一下,兩人再次退出去。
陳夫人怨恨的眼神依然未減,質問道,“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心虛了?陳布衣我告訴你,你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如果我把這些都說出來,你自己都會嚇死!”
“好在咱們也夫妻一場,你非要這樣?”
陳布衣心已死,無奈地望著何飛鴻。
何夫人冷著臉,咄咄逼人,“對不起,晚了。”
“我會讓孩子們看清你的真麵目。”
陳布衣有些憤怒,“這些年你對她的報複還不夠嗎?”
“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你做的這些事,難道就敢公布於天下?”
“如果傳出去,相信何老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