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此刻來到海澱島,當然找不到陳怡君。
不過他在那家客棧裏找到了陳怡君的入住記錄。
她果然來過!
秦穆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陳怡君來這裏,自然是為了尋找那段記憶。
而且她在這裏住了兩天。
既然她離開,又去了哪?
深水市!
秦穆腦海裏冒出這樣一個名字。
絕對錯不了。
可現在已經沒有了去深水市的航班,秦穆決定住在陳怡君剛剛離開的這家旅館。
這個傻女人,有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憋著。
秦穆有些歎息。
他知道陳怡君一向堅強,極少把心事向旁邊人傾吐。
看來最近她是扛不住了,才去找個地方回避。
可既然是回避,為什麼又要來這種地方?
秦穆坐在陳怡君住過的這個房間裏,經過長途的奔波,
不禁也有些說不出來的倦意。
本來他這段時間一直處於興奮期,特別開心。
和大美妞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除了不能那啥,兩個人完全與正常的夫妻無異。
秦穆也喜歡這種相擁而眠的日子。
夜深了,秦穆根本顧不上吃飯,就在椅子上打了個盹。
很少做夢的秦穆突然做了個夢。
他夢見陳怡君一個人行走在沙漠裏,又象在森林裏……
有時看上去又象在荒野,
反正夢裏的事情很亂,那場景一直在變。
她一個人走著,很害怕,孤零零的,
黑漆漆的四周,讓她無所適從。
秦穆想喊她,可怎麼也喊不出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個人亂闖。
突然,一條水桶粗壯的凶猛大蛇竄出,
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朝陳怡君撲了過來。
“啊——”
“怡君!”
秦穆一聲大喊,從夢裏驚醒。
醒來之後,居然大汗淋漓。
不行!
我得馬上去深水市。
秦穆匆匆退了房,連夜趕往深水市。
此刻去深水市沒有航班,沒有高鐵,直接弄了輛車上高速。
如果順利的話,天亮之前應該差不多可以到。
一路上,秦穆想到的都是這個夢。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些不放心。
沙漠,森林,荒野……
沒一個看上去令人舒服的地方。
還有那條大毒蛇,
盡管是在夢裏,連秦穆都覺得要出事。
他又一次撥打了陳怡君的手機,電話提示,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眼看就要上高速了,一道身影飄落下來,攔在馬路中間。
嘀嘀——
秦穆拚命地接著喇叭,對方無動於衷。
草!
那一刻,他真有衝想一下撞死對方的衝動。
嘎吱——
秦穆不得不一個急刹,越野車的輪胎與地南磨擦出一陣陣青煙。
雪亮的燈光下是一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男子。
背上背著一把寬大的劍,很耐酷地背對著秦穆。
他的腦後,居然留著一個小辮子。
馬壁的,誰家的孩子大半夜跑出來裝逼。
秦穆心裏急,也不想廢話,“讓開!”
不知為什麼,秦穆很討厭這種留辮子的男人。
他們通常把耳朵兩邊的頭發剃去,留著頭頂的長發織成一個辮子。
難道這樣真的很酷?
別無其它,唯裝逼也!
秦穆的冷喝,並沒有讓對方讓開。
相反,他站在那裏,緩緩伸手握住背上的闊劍。
錚——
森冷的寒光襲來,鋒芒畢露。
劍麵的寬度,居然有十幾公分,與普通的劍完全不同。
普通的劍修長,麵窄。
而他的那把劍,寬度明顯是普通劍的三倍不止。
黑夜裏,一道寒光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