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樣說,我沒有辦法。”她不想和他再爭辯下去,這個男人,隻要他想,就能把白的說是是黑的。
“那個男人也不救了嗎?”看她垮下肩膀不再看他,他突然來了興致。
洛映水的肩膀再次立起,她美麗的眸中閃出再度的祈求。“求你,不要再為難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南宮寒野偏偏頭,似乎在衡量她的價值。
“求你!”她順著他的身體,跪倒在樓梯上,“求你。”
不能讓超遠哥受到傷害,不能影響妹妹出國的事情,洛映水放下了所有的尊嚴,伏倒在地。
“我可以放。”
良久,頭上的人才發出聲音。如黑夜中的迷途的人兒看到一絲曙光,洛映水驚喜地抬起了水嫩的臉龐。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南宮寒野慢條斯理地道,一點都不著急。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洛映水等不及了般保證。
“做彌紗兒的替身,從此以後,用彌紗兒的名字,以彌紗兒的打扮出現在我的麵前。”
洛映水沒想到,他會以這個作為交換的條件,她的臉上滿是驚鄂,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淚珠兒含在眶內,卻忍著不讓它掉落。
他是要她完全地失去自我,徹底地改變生活,做一個活死人!可眼前的情景,她能說不嗎?
“怎麼?不同意?那就算了。”洛映水的猶豫令他不快,抬起修長的腿,越過她的身體朝樓上走去。
“不,我同意!”鼓起足夠大的勇氣,最終選擇妥協。眼淚在點頭的那一刻滾落下來,冰冷的液體迅速落入衣領,帶給她徹骨的寒冷。
“我同意。”她跪在那裏,艱難地重複,感覺自己的聲音遙遠而不真實。
“這就對了。”南宮寒野退回一步,拉起跪在地上的洛映水,好心地為她抹著眼淚。
“告訴我,你是誰?”他輕聲問,語氣竟無比地溫柔。
“彌……紗兒。”略作猶豫,還是答出了這個名字。
“不錯。”他相當地滿意,長手攬過她的細腰。“紗兒,不僅名字要是紗兒,人更要像紗兒,我等不及想要馬上檢驗。”
拉起她的小手,南宮寒野朝婚房走去。
“記住,叫我野!”關門之際,他在她耳邊輕喃……
……
緊緊用雙臂抱裹自己單薄的身體,洛映水感覺充滿了無力感。
超遠哥離開了,南宮寒野不僅放了他,還難得好心地讓她與之話別。
超遠哥知道了一切,他拉著她的小手,說要找南宮寒野算賬。他的表情是那般痛苦,情緒是那般激動,若不是她奮力拉住,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水兒,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怎麼可以讓我沒事人一般離開,不,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兒受到這樣的傷害,水兒,跟我走,就算死,也比在這裏受汙辱強!”
超遠眼裏閃出的痛苦之色是真實的,洛映水強忍住委屈的淚水,試圖說服他。
“超遠哥,這樣的結果我早就知道,不要為我擔心,也不要為我難過,南宮寒野他對我很好,真的,雖然沒有給我名份,但是給了我應有的尊重。”她知道這樣的話,超遠哥是不會相信的,她強迫自己相信,並努力做出一副幸福的樣子。
“超遠哥,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朋友,就幫我照顧好妹妹,明天帶著她出國。你是知道的,我把妹妹看得比生命還重要,要是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會一生痛苦的。”
超遠哥沉默良久,他倔強地不肯獨自離去,直到洛映水取出那包一直放在身邊的藥粉。
“超遠哥,如果你不走,我馬上就把這包老鼠藥吃掉!”
這包藥,她一直帶在身邊,並沒有刻意地想拿來嚇唬人,也沒有想到過可以在此時威脅到他,她原本隻是單純地想要保存它。
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就在她作勢要吞下藥粉的那一刻,超遠終於妥協。
“水兒,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更知道你過得一點兒都不幸福,但我答應你,明天帶著映月出國。你放心,今夜發生的一切我都不會同她講起的,我會努力地騙她,告訴她,你過得很好……”
接下來的話哽咽在喉,他一個大男人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目送著保安將他帶走,洛映水止不住的淚水滾滾而下。小手捏得緊緊的,那裏麵,躺著一包她剛剛用來逼走超遠哥的老鼠藥粉。
她其實真的想將藥粉吞下的,隻是超遠哥告訴她,妹妹希望在學成歸來後好好報答她。她想看到妹妹出人頭地的樣子,想聽她再叫自己姐姐……
她不能死!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邁動著艱難的步子走回房間的,當房門關起的那一刻,她滑倒在地,無助地抱著身體,哭得酣暢淋漓。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紅姐在外麵叫門。
擦掉淚水,洛映水紅腫著一雙眼打開門,將紅姐讓了進來。
“這是彌紗兒小姐衣櫃的鑰匙,少爺吩咐,以後由你保管。”紅姐公事公辦地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