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看了一眼三人離開的方向,悵然道:“那丫頭倒是像極了當年的我,隻是她所受的苦,比我更多啊。”
“所以你不隻是愛屋及烏,對嗎?”莫爾微笑著問道,蘇莫笑而不答。
端起桌上的咖啡,還沒來得及喝一口便被莫爾阻止:“你不能喝咖啡,過兩天就會開始給你治療腿上的傷,這些東西就不要碰了。”
“我已經習慣了,治不治也沒什麼要緊的了。”蘇莫一臉淡定從容。
“可是你想讓你的兒子跟你相認的時候,看到你這個樣子嗎?”莫爾有些痛心的問道,當年妻子的事已經讓他難過了半生,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又被南宮鷹害成這個樣子,身為哥哥,如何能坐視不理?
蘇莫留在莫爾家裏的日子,保鏢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她,隻是對於南宮鷹,她還是做不到泰然的麵對,盡管他曾經為了阻止自己見南宮寒野,不惜打斷了她的雙腿。
“先生,剛才您吩咐過,看著蘇太太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您看看吧。”保鏢將剛拿到的檢查結果遞給了莫爾。
放下手裏的咖啡杯,莫爾接過來快速的掃過上麵的內容,不禁皺起了眉頭:“南宮鷹倒真不愧是鐵石心腸的人,幸好他的兒子不是像他那般,不然,洛映水隻有死路一條。”
蘇莫當年被打斷了雙腿,被南宮鷹軟禁,斷裂的腿骨沒有得到及時醫治,腿部神經錯位,連骨頭也是錯位生長,她又如何能站得起來?
“把她帶過來。”莫爾開口說道,將檢查結果放了下來,治好她的腿,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
蘇莫被送到他跟前,看著神色凝重的莫爾,蘇莫調笑著問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莫爾蹙眉道:“你的腿,剛才我已經看過結果了,情況不容樂觀,要治好,恐怕你還要受罪。”
蘇莫也已經想通了,如果以後別人知道南宮寒野有個殘疾的母親,多少也會笑話他,便決定了治好自己的腿再見他。
“這些年所度過的哪一天不是受罪?”蘇莫漫不經心的答道。
莫爾無奈的搖搖頭,要治好她的傷,就得經過幾次手術,將錯位的骨頭重新接上,再將神經挪回原來的位置,直到骨頭完全接合,她才有可能站起來。
而她這麼多年長期坐在輪椅上,被壓迫的神經,恐怕神經元早已經壞死,這才是讓莫爾最為頭疼的。
為了南宮鷹的安危,南宮寒野還是隔三差五的會去見他,確保他平安,莫爾出奇的沒有像之前那樣暴怒。
還是讓南宮寒野有些起疑,隨後想起了凱琳。
洛映水被帶到伯爵的醫院做過檢查,確認了她已經脫險,並且之前的舊傷也有了恢複的趨勢,這才讓南宮寒野放下心來,有時間去想應對莫爾的辦法。
之後的幾次,南宮寒野去見南宮鷹,都沒有再見到莫爾,卻見到莫爾的家裏多了些女人的衣物,隻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一個月後,莫爾派人去各處醫院購買藥物時,被南宮寒野的保鏢截住,帶到了南宮寒野的公寓。
“你要買什麼藥?”南宮寒野不溫不火的問道,保鏢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